殷元讓孫衛民做了工作匯報,針對一些情況做了安排。
目前甲方預付了工程款,公司基本上不用墊資。
大家暢所欲言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殷元說:“以后人事方面變動都要經過我的同意,特別是管理人員,有問題反映上來。”
他把自己的聯系號碼告訴大家。
“把我的號碼跟各位辦公室的號碼貼到一起去,有問題要協商,有不同意見也可以說出來。”
他跟大家開了一個小時的會議。
確立了他做為老板的權威。
老黃沒空來這里,他又走不開,孫衛民就仿佛是工地的主人一樣。
自己承接的工地還是要經常去看看的。
他跟大家告別。
開車前往香山市商業街工地。
目前階段,工地上只有一臺挖土機,兩臺拖拉機在平整土地。
原公司財務李明博在暫時負責這邊的工作。
他跟殷元說:“羊城那個金華建筑公司老總羅華平,前天來了工地,跟黃總簽了協議。黃總說要等你回來,在合同上簽字后才算數,合同給黃總帶回家去了,他讓你過來就去找他?”
李明博說:“我去勞務市場已經招了工地監理,讓他一個月后來上班。”
殷元認為還要招后勤、設計、總務、人事等一些崗位的人。
以后還有銷售經理,售樓部銷售等工種。
當然這些工人可以到時候再招。
他跟李明博說:“選個最顯眼的位置,建一棟售樓部,一樓是模型展示廳,二樓設財務室,總經理辦公室。”
跟他聊了一些其他的。
考慮到時間有限,今晚要趕回江明。
他就開車去大沖鎮。
在路上他打電話給黃家,黃冠源接的電話。
“小元,我剛剛想打電話給你。怎么樣,你在羊城還是回到江明了?那個羅總前天來跟我簽了合同,我說必須等你簽字后才算,合同在我這里。”
殷元說我剛去修路工地,現在過去找你。
黃冠源父子都在家,連杜永媚也在。
結婚之前黃冠源出面把兒媳調到了香山醫院上班。
姨媽孫淑芳看見殷元還怪他:“怎么不把婷婷和寶寶帶過來,寶寶現在越來越乖了吧?”
殷元說我在羊城美院學習二個月時間,只有星期六下午才有空回家,跑了幾個工地,所以沒帶她母子出來。
黃冠源歉意地說:“小元,你跟我合伙做生意,已經是吃大虧了,你看我就只知道出資,其他管理方面都是你在做,什么忙都幫不上。”
殷元說:“這些小事處理起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他把今天發生在鞋廠和修路工地的事,跟他敘述了一遍。
“這些事我會處理好的。”
黃冠源跟他說了大沖鎮幾棟辦公樓的建設情況,問他要不要去工地看看?
殷元認為老黃就在這里,其他工地他年紀大了不想去跑,在本鎮這么近的地方,應該可以兼顧的。
看時間上已經是四點多,本身他也答應了老婆趕回去吃晚飯。
他說鎮辦公樓幾棟樓工地我就不去看了,我要回去了。
姨媽說:“再怎么說也要吃過晚飯再回去。”
杜永媚提醒說:“媽,我們就不留小元了,他一個星期才回來一次,急著回去陪老婆孩子呢。婷婷知道我們留他,會怪我們的。”
姨媽恍然大悟地說:“是哦,這一點我疏忽大意了。”
黃冠源拿出合同讓殷元看。
看過后確認沒什么問題,于是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他說:“姨丈,合同你這里留一份,另外一份我明天帶去羊城,交給羅華平。設計院設計草稿圖隔二天應該出來,到時出來了我傳真到公司,你們幾人仔細看看,看有沒有什么問題。沒有的話就讓他確認,然后就通知金華公司進場施工。”
姨媽和杜永媚往他車后備箱塞了許多水果和食物。
殷元剛才也在香山市水果店買了幾箱水果帶來。
現在又換幾種水果帶回去。
他決定下次過來帶幾只甲魚或者泥蛇,這玩意就絕對是土特產了。
殷元也不急,花了不到二個小時回到家。
他把姨媽家帶來的水果帶回家。
有香蕉,用條勺挖了一點點喂給小寶吃。
小寶吧唧著小嘴,吃得津津有味。
殷元抱他在懷里,他也不抗拒了,還睜開一雙大眼睛,四處張望。
殷元碰碰他小肚子,小寶咯咯笑了起來。
婉婷見他抱小寶,小寶也不哭了,于是去廚房,幫助炒菜煮飯。
不久,老爸跟紅兵幾人都回到了家。
看見小寶在爸爸懷里,吧唧著嘴吃香蕉,都逗逗他。
紅梅說:“小寶就是個吃貨,昨天爸爸回來還不要他抱,現在一個香蕉就被收買了。”
封義珍也下班回到了別墅。
她和紅兵兩人早上去外面吃早餐,中餐和晚餐在別墅這邊吃,老媽說他們:“新家鍋灶都生銹了,要經常在家炒點飯菜才行,那樣家里才有煙火氣。”
話雖這樣說,但是封義珍每天去上班,買菜做家務她嫌麻煩。
紅兵說:“還是跟大家一起吃,才更有味。”
殷元認為無所謂。
大家在一起還更熱鬧。
吃晚飯時紅梅告訴大哥:“我們買的那套房,開始安排裝修了。”
老爸老媽的意思,紅梅和念祖爭取找個時間回老家把結婚證開了,請不請客都無所謂。
以后新房裝修好,兩人就可以名正言順住在一起。
念祖說:“準備過中秋跟紅梅回去一次,順便在家里請幾桌客,請親戚朋友吃餐飯。”
就妹妹兩人的婚事,爸媽還私下問過他的意見。
“我們老家年青人娶媳婦,都是要付一定禮金的,像紅兵和你都付了。紅梅跟念祖結婚,按道理也應該要一些禮金吧?不然說出去說我們家的人不值錢,肯定有什么毛病才不要禮金的,名聲上不好聽。”
殷元笑話爸媽:“你們兩老不是缺錢用吧?若缺錢用,只要向我開口就行。別人家怎么樣不知道,但是我們家經濟條件還可以,我和紅兵都已經有房有車,而且結婚了。念祖的條件比較艱難一點,但是看中的是他這個人。他老爸也只是一個退休礦工,一個月的退休工資也只夠溫飽。跟念祖要禮金,也只是加重的負擔而已。結婚所有的開支,包括買房,最后都是他們自己承擔。紅梅是你們唯一的女兒,只要她以后的生活過得幸福,其他的一切都是虛的。”
爸媽最后也就不吭聲了。
老媽在家買菜做家務,紅兵兩個和紅梅兩個,每個月都主動給一千元伙食費。
老媽還私下讓紅梅兩個不用繳這個錢,說你哥一個月給二千,基本上一家人伙食費就夠用了。
你們把錢留著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你爸有一份退休工資,他去建材廠上班又得二千多塊工資。
紅梅和念祖都表示不同意。
“我們二個跟大哥做事,他給我們的工資也是夠高了,認真干,不用多久就一切都有了。”
念祖說:“我們沒有道理白吃的道理。”
每個人一發工資就把伙食費交到老媽手里,平時還經常買水果零食回家。
甚至小寶的東西,爸媽的衣服幾乎都是紅梅承包了。
對于這個女婿,爸媽也沒什么可以說的。
吃過晚飯,婉婷說:“要么我們帶小寶去一趟我家吧,今天中午我打電話過去,家里沒人接電話。”
開車從別墅到她家也就是十多分鐘時間。
因為抱了小孩,所以還是開車比較好。
婉婷抱著兒子坐進了副駕駛。
“去外婆家看外婆啰。”
小寶興奮地蹦噠著。
“小寶有一個星期沒見外公外婆了,還有舅舅,也不知道有沒有去學校?”
十幾分鐘后,殷元將車停在樓下。
二叔林解放在自家士多店門口,跟人下象棋。
二嬸坐在柜臺內。
殷元給他們提來二筐水果,拿一筐給二叔。
以往殷元去岳父家都喜歡帶二瓶好酒,林家兄弟看見了都眼睛放光。
岳母和二嬸特意跟他說:“以后不要帶酒來,不然兩個酒鬼酒癮會越來越大。”
所以殷元跟老婆回娘家就去買二筐水果,或者其他食物。
二嬸逗著小寶,殷元跟林解放聊天。
“叔,現在有工程做么?”
“唉,今年都沒有接到什么工程,天天在家坐吃山空,老大婆看見我都惱火。”
二嬸聽見了說他:“你喝得醉貓一樣我才惱火,不喝酒什么時候說過你半句。”
林二叔干的是建筑主體的工,但又是沒有建筑資質的,大工程他接不了,屬于老式泥水匠的水平。
接到裝仍的工還轉包給殷元的裝修公司才能做。
“小元,有沒有小工程給二叔干的,再不干活人都廢了。”
殷元想了想說:“叔,你報個合適的價格給任春林,我讓他安排你帶人去砌鞋廠和塑料廠圍墻,你五六個人可以干上幾個月。”
林解放高興地說:“這工我可以干,價格你看著給就行。”
殷元答應明天上班就打電話跟任春林說這事。
婉婷看見二樓自己家沒有開燈,奇怪問二嬸:“我爸媽去哪了,不在家?”
二嬸說:“你爸媽和潤東去喝喜酒了,那個你爸同學兒子那個叫鄭泗洋的今天結婚。”
她低聲說:“就是那個最早說要來你家提親的那個。”
鄭泗洋她肯定是認識的。
殷元也熟悉,他也聽見了二嬸的話。
“鄭泗洋這家伙今天結婚,那女的是干什么的?”他好奇地問。
“聽說是江南玻璃工藝廠的一個會計,叫凌玉鎖的。”
凌玉鎖,殷元也很熟悉。
當初他在玻璃工藝廠做工的時候,凌玉鎖對他也是很熱情的。
還約自己去看過電影。
一頭長發飄飄,身材不錯,脾氣也好。
鄭泗洋這頭蠻牛能夠取到如此溫柔漂亮的女子為妻也是他的福氣。
婉婷問殷元:“你不是去江南玻璃工藝廠做過工么?那個凌玉鎖你應該認識吧?”
殷元承認說:“認識呀,怎么樣你想認識她?還是想去喝他們的喜酒?”
當初他們結婚請客的時候,曾經口頭邀請過鄭泗洋來喝喜酒,不過他沒有來。
現在就算早知道了也肯定不會去的。
他估計城防隊那幫人肯定去了。
婉婷、殷元兩人跟二叔二嬸聊了許久,見爸媽和弟喝酒還沒回,小寶又睡著了,于是就回去了。
路上她還說起另外兩個女同學的事情。
“那個分配到鄉鎮衛生院的李懷冰,你還記得么,做人家小三,被原配幾個收拾了一頓的那個同學。”
“記得,當時還是我們救了她一命的。”
婉婷后怕地說:“這個女人真恨,竟然把那個傷害他的男人命根子用手術刀割了,現在被抓起來了,肯定會判刑了。”
“啊,這女人這么狠?是什么時候的事?”
殷元下身一緊,心想:學過醫的女人狠起來比一般的女人強上幾十倍。
“上個星期一,那男人的老婆在大庭廣眾下羞辱她,那男的答應她的事又沒法辦到,免子急了還咬人呢。”
“他們的關系被男人老婆發現后,兩人不是斷絕來往了吧,男人又怎么會被李懷冰傷害?”
“女人是蓄意要傷害他的,她私下約他,男人雖然被家里母老虎看住,但只要有這份心,還是可以找到機會的。出事這回,她是特意約他到鎮衛生院……”
殷元說:“孽緣,真的是孽緣,這樣的話一輩子都完了。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了。”
“那男的四十多歲,罪有應得。李懷冰才二十出頭,唉……”
“還有那個黃馥珮和鄭強準備下個月要結婚了,可是鄭強爸媽打死都不同意他們結婚,并且說鄭強執意要娶她,父母就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殷元說:“上次兩個人鬧了一場,又好了?”
黃馥珮跟鄭泗洋都準備去民政所開結婚證了,鄭強趕到,跟鄭泗洋說黃馥珮流產過幾次,以后都沒有生育能力了,鄭泗洋當場后悔。
估計鄭強父母肯定也是因為此事而反對他們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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