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奶這院兒,夕陽的紅光照進屋子。
“那行,要不你們把錢直接給我吧?我順路給你們交上就行了,爺你也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許大海笑道。
“那也行,無息貸款2萬塊錢,咱們屯子再湊5千塊錢,那一共就是兩萬五千塊錢了,足夠蓋個養雞場的了。”
爺奶兩人還是非常信任許大海的。
直接就把一把小票子+硬幣的錢,放到許大海手里了。
“汪嗚~”
小狗崽子突然叫了一聲,聲音輕脆,稚嫩,許大海低頭一看,發現它在炕灶口旁邊蹲著呢。
把錢裝進兜里后。
彎腰一把把小狗崽子提溜起來,后者哼唧一聲,討好般的伸伸舌頭尖兒。
“小東西,還挺肥!耳朵支棱起來!行吧,支棱不起來。”
擼了兩把狗崽子后,許大海很快就離開了爺爺這院兒。
等他來到老村長家后。
沒想到坐在一張掉漆的破桌子后邊兒,拿著鋼筆管記賬的是許業良。
“喲~土財主來了,咋樣,小海你要買幾股?”
“咳咳,我算什么土財主啊。”
許大海來到桌子前,掃了一眼賬本,發現賬本第一頁還沒有記完,前邊只有四五個名字。
豎著排,上邊是名字,下邊是錢數兒。
大都拿的20塊錢,只有老村長拿的40塊錢。
老村長兒子是自己另外拿的錢,也記了名字,同樣是20塊錢。
“就這么幾個人啊?看來我來的算早的了。”
“嗯吶,嚯,200塊錢?”
許業良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后者能拿60塊,或者80塊就算不錯了。
“我拿100塊,另外100塊寫我爺爺的名兒。”
“啊,行。”
站在旁邊的村會計收了錢,清點清楚后用夾子夾上。
許業良則在賬本上,一筆一劃的寫下——許大海,壹佰元。許博,壹佰元。
拿過印泥來,讓他按下手印兒。
“我估計你們爺倆是咱們屯子拿錢最多的了,早上在小賣部門口玩兒,聽好多人說,都不打算拿錢。”
許業良無奈道:
“村民們還是嫌20塊錢太多了,要是4塊5塊的,咬咬牙也就拿了,一下子拿20塊錢……”
……
許業良離開老村長家后,在夕陽的映照下往家里走去。
路上有兩只狗子在拉疙瘩,還有孩子們在彈玻璃球,孩子們的身上也是補丁摞補丁,大都臟兮兮的。
“20塊錢對我來講不算什么,但對很多土里刨食的鄉親們來講,確實不算一筆小錢了……”
許大海一路想著事情。
結果。
突然從右邊兒的菜園子跳出一個人來,冷不丁的大喊一聲:“四哥!”
“臥槽!”
距離如此近,聲音又大,許大海著實被嚇了一跳。
扭頭一看,發現竟然是笑嘻嘻的堂弟許虎。
抬起腳直接踹向他的屁股,笑罵道:“你小子是真的皮癢了啊?故意在這兒貓著,就為了嚇我啊?”
許虎身體一躲,嘿嘿笑道:
“哪能啊,這的兩棵櫻桃樹長的櫻桃是真饞人啊,我剛才正摘櫻桃吃呢。
沒成想瞅見你過來了,叫你你也沒反應。
想啥呢,這么入神?”
旁邊的兩棵櫻桃樹確實長的非常茂盛,足足有七八米高。
夕陽下,一串串紅色的小櫻桃掩映在綠葉間,確實非常漂亮,讓人看了直吞口水。
最高處。
鳥兒們蹦蹦跳跳,嘰嘰喳喳,也在啄食櫻桃。
“沒想啥,來,我也捋兩把,這應該是軍峰兒他二爺家的樹吧。”
“不清楚,管他去呢,吃就完了!還別說,真甜啊!”
許大海也摘了兩把,邊吃櫻桃邊和許虎聊上幾句。
后者也是要去村長家交錢,便問許大海交了多少錢。
“100塊,5股。”
“這么多?四哥你很看好這個合作社啊?”
“大概率是賠不了的,反正也不缺這200塊錢。”
“那行,我就帶了20塊錢,我再回家多取(qiu)些錢。”
許虎把手里的櫻桃全捂進嘴里,邊嚼著,邊又噔噔噔的跑回家去了。
其實在來之前,他和老婆柳紅聊過,后者讓他拿60塊錢,要3股,但他自己不怎么看好養雞合作社,就只拿了20塊錢。
現在聽了許大海的話,他又改變主意了。
四哥是個有本事的人!
聽四哥的應該不會錯吧?
……
轉眼兩天過去了,絕大部分村民還是陸陸續續的交了錢,但也有幾十戶人家不愿意拿,老村長就帶著人挨家挨戶的勸。
又有一部分村民拿了。
至于最后剩下的那些,再勸就要打架了,只得作罷。
“咱們屯子一共湊了5120塊錢,也算是超過5000塊錢了。
我之前當著秦鄉長的面兒,拍胸膛保證一定能湊齊5000塊錢,也算是沒說大話。”
老村長把錢又數了一遍,對照著記賬本總額,確認數目沒錯后,才把用皮筋兒一沓沓的捆起來。
全部放進小鐵皮箱子里,咔噠~鎖上小鎖,鑰匙隨身攜帶。
“老擓(kuai),中午別做我們爺倆的飯了,我們去鄉里一趟,去把那兩萬塊錢領回來。”
“啊,行啊。”
村長的老婆系著圍裙,從堂屋探進頭來,滿臉擔憂:
“身上帶著那么多錢,可要注意安全啊……要不把獵槍帶上吧,要是遇見搶劫的,就開槍射他們。”
“嗯吶,放心吧,別人又不知道我包里有錢,沒啥事兒的。”
老村長把獵槍背到肩上,喊上兒子,大步向外邊走去。
村長媳婦兒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就在前幾天,縣公安局發了通告。
說是有一個叫“馮剛”的25歲年輕人,盜竊一個紡織廠財物的時候,被廠衛發現,結果開槍把廠衛打死了。
一路逃竄。
據可靠消息,已經進入了白松縣境內,要各地村民嚴加防范外來人員。
……
時間流逝。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自從老村長把兩萬塊錢取回來后,很快養雞場就動工了。
雇的村里的壯勞力。
一天管三頓飯,有酒有肉,但是沒有工錢。
許大海還跟著去干了一天活兒,負責和泥,摻了稻草桿兒的濕泥巴可重了。
榮成林也去了,負責用筐子背泥巴,兩人算是一副架,搭配著干活兒。
不過第二天榮成林累的腰酸背疼,躺在炕上直接起不來了。許大海還抱了兩個西瓜去瞧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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