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其實和雞蛋,鞭炮等等一樣。
年前好賣,過了年之后就賣不動了。
現在許大海直接買了兩臺,除了能讓孫廣才,樸秀成兩個人賺不少錢外,還有利于他們回籠資金。
“來小海,我敬你一個!放心吧,我們這的電視機質量絕對沒得說!
你就看去吧,三五年之內壞了,我給你換個新的。”
碰了一杯后。
許大海岔開了話題,問起了他們年后的打算。
“年后啊,就繼續倒騰物資唄,笨豬不多了,那就主要給別人運東西唄,要個運費就行。”
孫廣才撓撓頭:
“給別人運東西賺的錢不算多,但是勝在穩定啊。
像去年夏天倒騰豬肉,結果豬肉運過去都臭了,那一趟就賠了。”
樸秀成夾了一大塊鵝肉啃了起來,吃的滿嘴流油:
“我發現最近投機倒把的人越來越多了啊,不僅是咱們鄉,附近的幾個鄉也都在搞,最多的還是城關鎮的人。”
“原來都是身份差不多的人,結果有人投機倒把賺了大錢了,吃香的喝辣的,漂亮妹子陪著,出來進去前呼后擁的,怎么能不讓人羨慕啊?”
孫廣才哼唧道:
“以前還有人觀望,但是發現這些賺了錢的家伙屁事兒沒有,其他人自然按捺不住了。
不過咱哥幾個最近還是小心點兒,打架,搶劫的是越來越多了,關鍵是不少蹲監獄的都出來了,哼哼~”
三個老爺們兒邊吃邊聊邊喝,一些比較隱秘的新鮮事兒也議論議論,倒是讓許大海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除此之外還聊聊南邊兒的戰爭,數十萬人參與的大沖突結束了,但小規模的炮擊,小股部隊的戰斗還在持續。
當然。
又說到了對未來大勢的看法,孫廣才,樸秀成兩人覺的猶如隔著層層迷霧,讓人看不透。
許大海到是對未來非常樂觀,覺的樓上樓下,電燈電話的日子是會實現的。
他的想法到是對樸秀成,孫廣才也產生了一定的影響。
說這些話,他也不怕別人懷疑他是重生者啥的,因為對未來持樂觀態度的,也不只有他一個。
雖然比例比較少吧。
但華夏人口太多了,即便只有百分之十的人,那也是非常龐大的人數兒了。
當然,剩下的十分之九的人口,對未來大部分都是感到迷茫,是好是壞也說不清楚。
反正就是該種地的種地,該上班的上班,該念書的念書,主要精力是不會放在談論這些事情上的。
只是偶爾閑著沒事兒了,才有可能和朋友,家人嘮上幾句。
支持改革也好,不支持也罷,嘮完了之后又繼續去做事了。
“這鵝肉燉的是真香啊,奶奶,廚藝真好!”
許大海也大口的吃著鵝肉,很快他的旁邊兒就堆了一大堆骨頭,還不忘對著老太太豎大拇指。
這一下子整的樸秀成的奶奶怪不好意思的,后者連忙笑呵呵的道:
“就是隨便燉燉,之前還擔心你們吃不慣呢。”
飯局快結束的時候。
樸秀成突然心血來潮的提議去打獵,打不著獵物也無所謂,主要就是玩兒。
孫廣才也很感興趣,他是有自制的手槍的,只是平時都是偷摸的找沒人的地方放槍。
看到他們倆都看著自己,許大海說道:“你們有獵槍嗎?”
“手槍行不行!?”孫廣才也不藏著掖著。
“射擊距離太短了,不會還是自制的小玩意兒吧?那射擊距離可能更短。”
“沒事兒,買兩桿獵槍也花不了幾個錢,我們買兩把。”
“那行,不過我要提前告訴你們,要是碰見黑瞎子,馬個子熊啥的,是非常危險的。
就是碰見大炮卵子,也有可能被他頂骨折了。”許大海覺的還是把丑話說在前頭。
樸秀成,孫廣才兩人可能有不少錢,很多人眼中的成功者,但在打獵方面兒就是兩個小菜雞。
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到了的。
“要是遇見東北虎呢?”
“遇見東北虎的話,其實一般沒大事兒,因為老虎很少主動攻擊人。
再說咱們有獵狗呢,即便香頭再差,隔老遠也能聞到老虎的味兒了,不會主動靠近的。”
香頭——可以說是嗅覺靈敏程度。
香頭越好,表示嗅覺越靈敏,他家的“青背”很可能是大泉鄉香頭最好的獵狗,有時候隔著幾里地呢就能聞出獵物身上的味道了。
賊牛逼!
“沒事兒!不可能連林子都沒進呢,就被嚇退了吧,那太慫了。”孫廣才連連說道。
“就是……當然在林子里邊兒,我們肯定聽你的,我們是去玩兒的,不是送命的。”樸秀成喝了一杯酒,茅臺酒確實好喝:
“你是經驗豐富的老獵人,肯定以你為主。”
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許大海也就不再拒絕。
快吃完飯的時候,孫廣才離開了一小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就多了兩桿獵槍,還有一百來顆子彈。
“看看,這兩桿槍咋樣?”
“挺好的,那明天出發?”
許大海檢查了一下兩把槍,一把是莫辛納甘步槍,只是比許大海那一把還要老舊一些。
另一把是鞏造九八式步槍,是建國以前遼省鞏縣兵工廠制造的,也是打毫米子彈。
農村的槍支,大部分都是亂七八糟的牌子,甚至還有不少老洋炮,或者是自己改裝的獵槍,鳥槍等等。
三個人合計了一下。
今天晚上直接馱著電視去許大海家,在后者家里睡一覺,明天早上直接進山!
三個人都是行動派。
想到就做,直接把三個電視機撞到三個筐子里,許大海載著兩個,樸秀成載著一個。
夜色漫漫。
三個老爺們兒直接騎著二八大杠往許家屯趕去,很快就出了鄉里街道。
“你沒說,半路上會不會遇見搶劫的啊?”
行駛到半路上,看著一大團一大團,像是惡鬼張開大嘴巴一樣的松樹林子,樸秀成不由的喊了一聲。
“咱們都帶著槍呢!怕啥,敢來搶咱,一槍崩了他!”
孫廣才大聲道。
許大海暗笑,他總覺的樸秀成和孫廣才這一問一答的,好像是在壯膽,想嚇退暗中可能存在的搶劫犯。
所以他倆心里邊兒也是害怕的。
冷風刺骨,車輪子轉的飛快,又過了一會兒,亮著零星燈光的許家屯就遙遙在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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