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慕容安雖也有正經的時候,但剛說那句話的時候,男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從內而外的自信與從容。
這又是夏晚晴不曾見過的一面。
慕容安轉頭,看到夏晚晴眼中流露出詫異的神色,他立刻肩膀一耷拉,湊上前小心翼翼的問:
“我嚇到你了是不是?”
慕容安剛還得意自信的模樣!
如今轉瞬就變成小委屈包的臉。
夏晚晴……
她搖頭道:
“報仇就是為了平心中不悅,理應如此痛快。只是臣妾很好奇:殿下是怎么做到,可以精準把控不同蜜蜂數量被蟄的后果呢?”
夏晚晴在外,言語之間對慕容安還是守規矩的,不會像慕容安那般直呼其名。
慕容安被夏晚晴問住了。
“這個問題,呵呵呵……”
慕容安眼神下意識的往外飄,當看到白念那一身白大褂的時候,忽然就找到了回答的借口!
“自然是從書上看到的!就好像楚王妃,她會那么多的本事,不也是從古籍中學到的嘛!”
慕容安轉頭,笑臉往夏晚晴面前蹭,然后毫無顧忌的抬手抓住夏晚晴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磨蹭。
夏晚晴知道慕容安沒說實話。
但既然對方不想說,她也識趣的沒再追問。
更關鍵的是,在外邊卿卿我我這樣子多少有些不雅。
夏晚晴不好意思的把手拉回,對著慕容安低聲警告:
“殿下,在外邊莫要如此!”
“那就是回家可以?”
夏晚晴……
慕容安一膩歪,徹底轉移了夏晚晴對蜜蜂之事的探究。
五皇子被蟄成豬頭,上了藥之后也不會那么快好,只能回府慢慢休養。
皇宮里的景仁帝聽聞此事,不怒還將六皇子給夸了一頓!
“沒想到,家里還是老六會玩啊!這缺德的損招,真不錯!希望老五這次能好好記住教訓!”
嘴上在罵,可帝王臉上都帶著笑。
德福見狀在一旁陪笑,但是什么都沒說。
陛下隨便罵,但是作為奴才,這個時候可半句話頭都不能說。
慕容博出事,良妃焦心。
良妃得知消息后就跑到景仁帝面前,想要請命出宮去看望五皇子。
結果卻被景仁帝甩袖冷臉拒絕:
“堂堂皇子,竟然和蜜蜂爭食?胡鬧就算了,還弄得全城皆知!慕容皇族的臉面,都被五皇子一人給丟盡了!你這個母妃不覺得丟人,朕還覺得丟人呢!看什么看?蜜蜂多大個東西,又不會要了他的命!不準出宮!”
良妃忍不住替兒子說話:
“陛下,此事定然是有人暗害五殿下的,他根本就不吃……”
“就算有人暗害,那也是他自己蠢笨,中了別人的招數!這點小坑都躲不過去,偌大的天越江山朕能放心交給他嗎?!”
良妃……
敢情她說啥都不對。
只是景仁帝最后這句話過于沉重!
良妃也不想求著出宮了,想要好好哄哄景仁帝,可千萬別把五皇子踢出局啊。
只是……
“陛下,臣妾是不是來晚了呢?”
良妃正準備哭嚎求情呢,淑妃像一朵花似的飄進來。
淑妃身段婀娜,聲音故意嗲著,仿佛都裹了蜜糖一般。
景仁帝瞧見淑妃,轉瞬秒變笑臉。
“淑妃來啦?”
“陛下,臣妾新學了個舞蹈,今日想獻給陛下……”
“哦,那朕得好好瞧瞧……”
景仁帝和淑妃二人親昵聊著,直接把良妃當了空氣。
良妃只能尷尬的俯身:
“臣妾告退!”
后宮的女人,可以在皇帝面前卑微,但是不想在同類面前丟面子。
所以,良妃及時撤退。
淑妃氣跑了良妃,景仁帝越來越滿意淑妃如今的懂事。
待淑妃一曲舞畢,帝王許諾道:
“待西南之戰打完,楚王得勝歸來之時,朕便大赦天下!”
剩下的話,景仁帝沒有多說。
但對淑妃而言,已經足夠。
大赦天下可不是輕易能發生的。
可若一旦皇帝下令,便是死囚犯都能逃過一劫,更別提慕容敬只是關押。
淑妃當即歡喜的拜謝景仁帝。
只要大赦天下,就意味著她兒子能出牢獄里出來了!
現在的淑妃,終于領悟兒子給她指的路是多么的明智!
等淑妃歡喜的離去,景仁帝擺手讓眾人退下。
就在皇帝以手撐頭沒多久后,一道粉衣身影不知用了何法子,端著羹湯來到了景仁帝的面前。
“陛下,皇后娘娘為您親手做了羹湯,特命奴婢送來……”
景仁帝迷迷糊糊間沒有抬眼,只道:
“放下吧。”
粉衣宮女洛伊起身,就要把羹湯放在桌面上,只是她一個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角,羹湯摔落在地……
“啊!”
景仁帝不悅的睜開眼睛,抬頭正要怒斥,結果就瞧見洛伊那梨花帶淚的模樣。
“陛下!陛下發生了何事?”
德福剛有事只離開片刻,不曾想就被人混了進來!
如今德福也知道,他這是讓人鉆了空子!
至于壽喜,原本該守在門口的。
可現在壽喜也不見人影。
德福只能先跑進來查看陛下的情況。
“沒事,德福,你先出去!”
景仁帝對著德福揮手,然后站起身,親自將洛伊扶起來詢問:
“可摔傷了?”
洛伊羞赧低頭:
“奴婢無礙,只是驚擾了陛下,奴婢有罪。”
德福見狀,還有什么不懂的。
趕忙彎腰后撤,別在陛下面前礙眼。
等德福離開,景仁帝拉著洛伊朝屏風后走去……
德福出門之后,臉色黑沉沉的。
他將外邊的人清點一遍,除了壽喜之外,果然剛在外當差的宮人少了好幾個!
送粉衣宮女進殿的人,真是好手段啊!
“來人,把他們幾個都找出來!”
德福最擔心壽喜,怕自己的孩子出事。
尤其是找過好幾個宮殿和走廊后,也沒找到壽喜他們。
最后,還是壽喜先跑出來的。
“你怎么樣?”
德福焦急的已然失態。
“大總管,奴才原本在御書房外當差,不知道為何人就在自己房內醒來。”
壽喜靠近,到德福耳邊繼續道:
“是有人點了奴才的睡穴,對方身手極好,進出皇宮如入無人之境。義父,此事重大,陛下如何?”
壽喜到底也是開始學武的人,雖然自己還沒學成呢,但是他本就敏銳,知曉今日的事非同小可。
御書房都能讓人來去自如,說明這皇宮多危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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