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哄睡眾人的葉亭暮正在臨摹劍招。
興許是上學的原因,所以三個崽睡著的還是很早的。
忽然葉亭暮的門在此時被敲響。
他眉宇間,掛上了絲絲不悅。
“大晚上的,何事?”
“回侯爺,門口來了個姑娘,說有要事要找侯爺。”
姑娘,葉亭暮有些詫異。
哪里來的姑娘找自己。
“她說了她是誰否?”
"是楚家的大小姐,楚依依。"
上云居的老板?
他好像聽對方說過,他的父親在這京都當官。
沒想到居然會找自己。
他連忙說道:“快請進來,對了再泡壺上等的茶。”
“好的,我這就去辦。”
說起楚依依,葉亭暮不由浮現起上云居那一幕。
當時確實多虧了她出手相助。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故人于己有恩,那便是貴客,自然馬虎不得。
他來至堂中靜待。
很快,那家丁便帶著一道倩麗的人影朝堂中而來。
青鋪砌的小道上,月光潺潺。
那女子如之前一般,依舊是柳葉眉,杏核眼,楊柳細腰。
只是今日的青絲卻高盤于頂。
一襲淡金色長紗自香肩垂落。
看著比昔日多了幾分貴氣。
不過那記憶中皓齒純紅的臉蛋上,此時卻帶著幾絲憂愁。
不過亦絲毫無法遮掩其容之傾城之色。
葉亭暮連忙拱手,帶著淺笑。
“楚姑娘,好久不見。”
楚依依嬌軀微傾,也同樣回了一禮。
“臣女楚依依,見過侯爺。”
這般客氣,葉亭暮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他微微舒展眉梢。
道:“楚姑娘無需客氣,你我乃是故人,沒曾想今日還能一見,快里邊請。”
楚依依輕點頭。
“那我就叨擾了。”
楚依依翩然于客桌前落座。
屋中燭火映照得她的臉蛋微紅。
看著有一種分外的妖嬈。
葉亭暮抬手示意。
“姑娘,請用茶!”
楚依依卻始終擰著秀眉,并沒有要喝的意思。
這倒讓葉亭暮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楚依依也算他到了這逐鹿見的第一個故人了。
既然對方這大半夜的上門,他猜測定然是有事相求。
他抿了一口茶。
便直言不諱的說道:‘楚姑娘有什么事,但說無妨,昔日上云居外,我曾答應過你,你的恩,日后定當報答,今日只要我葉亭暮能坐到的,定不推辭。’
楚依依詫異的看著葉亭暮,看來還是被對方猜到了嗎?
她確實是來求葉亭暮的,可是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哪怕此時葉亭暮已然直言不諱,表了態。
她依舊捏著小手,滿臉的糾結。
那皓齒更是咬著紅唇。
葉亭暮無語。
再道:“楚姑娘,你我也算患難一場,干嘛這么拘謹,這反倒是讓我有些不自在了。”
楚依依聞言,面容之上擠出了一絲笑意。
“侯爺說笑了,如今您貴為天侯,臣女自然是要拘謹的些。”
初次見君之時,還只是一個窮酸書生,但是她便知此人定然不凡。
而且她看人,歷來很準,如今在見之時,不過三月之別,那曾經的窮酸書生如今搖身一變,成了九州的天候。
這誰又能想到呢。
葉亭暮的嘴角掛著一抹無奈,這個侯爺他也不想當好吧,。
不過還是道:“什么侯爺不侯爺的,虛名罷了,說吧,什么事?”
楚依依再次沉默許久,而后仰頭,秀眸之中滿是祈求之色。
“其實我來就是想求你,放過我弟弟。”
“你弟弟?”葉亭暮狐疑,很快便想起了什么一般,問道:“那南城四少,楚澤是你弟弟?”
面對葉亭暮的詢問,楚依依重重的點頭。
語氣帶著幾許失落,
“是的,我楚家管教不嚴,縱容他犯下如此過錯,我自知他有罪,實在是沒臉開口,也不想天候為難,可是.....”說道此處她的語氣變得有些哽咽。
而后繼續道:“可是我楚家就這么一個男丁,為了家族延續,所以,我不得不得來求侯爺大人,看能否網開一面,留楚澤一命。”
是的,此刻的柳依依在祈求葉亭暮。
闊別三日,昔日高高在上的女老板。
如今他眼前的弱女子。
一切只因為自己成長的太快。
他的眸在此刻低沉了幾分。
劍眉更是不時跳動。
南城四少的罪行,觸目驚心,而且自己就是要拿四人震懾南城之人,若是放了豈不是讓百姓寒心。
可是他同樣答應過楚依依,在能力范圍之內,定當報答那上云居一夜的恩情。
若是拒絕,豈不是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一邊是大義為的是公。
一百年是私情,為的是自己曾許下過的承諾。
這一時竟然也讓他陷入兩難的境地。
該不該殺呢?
在這之前,是該殺的,但是此刻他卻糾結了。
在到底是報恩,還是秉公執法之見,艱難的做著選擇。
遲遲未曾回話
不殺,自己打自己的臉。
殺了還是打自己臉。
奶奶的,怎么會這般巧合。
剛好姓楚,剛好是兄妹。
楚依依低頭咬著紅唇,微弱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這樣你很為難,不過我還是想試試,我聽說你要建一個收留流浪孩童的地方,若是你答應放了我弟弟,所有的資金楚家愿意一力承擔。”
葉亭暮一挑眉梢。
“楚姑娘的消息,還挺靈通。”
楚若依仰頭,四目相對間,再次問道:“可以嗎?”
葉亭暮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過了半晌,在楚依依的期待中,他方才慢悠悠的開口。
“放了他也不是不行.....”
聽到他這般說,楚依依落寞的眼中劃過一抹希望。
此時的葉亭暮卻話鋒一轉,繼續開口道:“不過當當這樣卻是不夠,畢竟令弟的所作所為,天怒人憤。”
楚依依此刻已然在葉亭暮口中得到了希望。
至于付出何種代價,那是他父親的事。
她對于自己的弟弟一直都是不恥為伍的。
若非她的父親百般相求,她絕不會來。
“侯爺覺得多少合適,盡管開個價。”
葉亭暮瞇著眼,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
雖然放過此人,于自己之前所做,背道相馳。
但是凡事不能只看片面。
要看價值。
若是能以這么一條爛命去換來救助更多人的機會。
在葉亭暮的眼中,自認為是值得的。
但是他也不能便宜了這小子不是,還是要讓其受到些懲戒。
“這樣吧,需要多少我核算以后會讓萬金送你府了,不過我卻還有個要求?”
“侯爺你說?”
“讓你弟弟去我建的這個地方干活,干到建成為止,還有被你弟弟迫害過的家庭,以后就你楚府負責養了,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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