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現,萬物生,揚起身側萬丈風,風過之處,大地川澤,草長三寸,花開半夏。
生機撲面,讓人向往,卻又惶恐。
待那風散盡,萬人仰望。
碧野蒼穹,一尊劍仙現世人間。
他身披白色劍袍,長發高懸,五官凌冽,橫看成嶺,側看成峰。
身材偉岸,一手負身后,一手立胸前,不過卻始終雙目緊閉。
雖是法相,卻也真實,它的出現總歸是與別的法相之間存在本質性區別的。
他更像是葉亭暮的加大版,看著讓人震撼之時,也少不了幾絲詭異的氣息。
永生不盡生機持續席卷此間,滿山遍野的羊群叫喚。
這一刻,葉亭暮再次走出一條不一樣的路,他的法相被他賦予了生命。
他再一次在天仙之境的破境之中,悟出了凌駕于法則之上的存在。
人們呆滯的看著葉亭暮,看著他身后的法相,始終挪不開眼,因為眼前的一幕對于他們來說,驚為天人。
當法相被賦予了生命,那他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呢,還是法相呢,他是否又會絕對的受主體掌控呢。
這些都是他們想知道的,而恰巧這些也只有葉亭暮一個人知道。
“他真的很變態。”
“也許真正的高手,在一開始的時候,他所走的路就是和我們不同的。”
“這樣的路,不是每個人都能走的,以屬性創造生命,當年界書垂落之時,就曾提及過,十一屬性可創世,想來并非空穴來風。”
“至少今天我總算是沒白來,長見識了。”
人群的崇拜也好,眾人的崇拜也罷,亦或者是帝者的驚駭,這些葉亭暮都不在乎。
他現在只在乎,天上,那道天劫何時落下。
不知怎地,天地之間突然又起了一陣陣猛烈的哀風,此風詭異,自上往下刮來,凌冽的風,將萬物都狠狠的往地上拍打。
“呼!”“呼!”“呼!”
“來了。”
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猛烈了些。
伴著嗚咽,好似嚎啕,好似哭泣,好似咆哮,怒吼。
云層翻涌,三息掩日,遮蔽天幕。
世界陰暗,抬頭,黑云之處,電流竄動,雷劫至。
屬于天道的氣息,彌漫此間。
大帝低眉,萬物臣服,這是天道,這雷劫來自于“源”親自制定的秩序。
仙入天仙之劫,六重天雷。
葉亭暮猛然睜眼,一步踏出,離開大陣范圍,沖天而起。
手中不多時,一柄重劍握于手中,凜冽劍意周身游蕩。
“他又要斬天劫了。”
“媽的,真是個變態。”
仙帝們在此刻也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段距離,他人雷劫旁人不可觸,觸之必將惹怒天道,降下最強的滅世雷劫,饒是仙帝,亦不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安然應對。
天雷滾滾。
雷嘯萬里。
“刺啦.....!”
“轟隆隆。”
葉亭暮嘴角微揚,眼中滿是自信與張揚。
“區區雷劫,一劍破之。”
他提劍涌入雷霆凝聚之地。
出手便是一劍,劍起橫空而斬。
天雷之地被生生撕裂。
“轟隆隆。”
又是一聲巨響,響徹長空,回蕩天地之間。
這一刻,天雷盡然被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他這一行為,自然也惹來了天雷的不滿,天雷剎那之間,瘋狂落下。
被斬開的口子,瞬間恢復如常,雷霆的威勢在這一刻,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
可是即便如此在面對葉亭暮時,眼前的雷劫依舊不堪一擊。
他劍起劍落不停劈砍,天幕之上伴著轟鳴,整個天穹好似都在猛烈的震動著,空間更是被撕開了一道道口子。
人們看著這一切,麻了,徹底的凌亂,知道的是葉亭暮在渡劫,不知道,還以為是這雷霆自己在渡劫呢。
這哪里是天道在考驗葉亭暮,簡直就是葉亭暮在檢測這天雷的強度,這就是葉亭暮的實力,他擁有超越天劫的力量。
“我怎么感覺,雷劫有種想逃的感覺。”
“而且好像還逃不掉。”
“以前傳言中就曾經提及過,當年葬在封魔城渡劫的時候,就是一劍斬了三重天雷,原本以為多少有些吹噓的成分,如今看來,實錘了。”
“今日的可是六重,到現在還一道都沒有落下,但是這雷劫云好像是要扛不住了。”
“只能說,遇到了葬這樣的人,連天道都害怕。”
在萬眾矚目中,劍鳴越發強烈,天幕之上黑云也在慢慢消散。
等到在不見劍光起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天穹之上,陽光再次透開云層,恢復了原本的摸樣,天地之間,也變成最開始的明亮。
斷劍山上,百里牧等人嘴角只抽抽,原本對于小師弟渡劫,他們心中難免是擔憂的,那可是天劫啊,自古死在天劫下的修行者不計其數。
可是到現在他們才明白,他們的一切擔憂都是多余的,也許對于常人來說,天劫確實是至高的存在。
可是于葬而言,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讓你看不到任何的懸念。
一切就是這幫自然而然的就實現了。
而且從頭到尾,那天劫始終未曾落下。
六重天雷,被葉亭暮生生按死在了天上。
他們此刻很想知道,天道是怎么想的。
重明和一眾被綁架的天庭,十仙門的弟子,在這個角度看的最為真切。
他們此刻的目光呆滯,仰著腦袋。
方才發生的一切,從葉亭暮碎環,在到凝聚法相,再到現如今的斬天雷。
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
整個過程持續了近乎一個時辰,他們就被葉亭暮震撼了一個時辰。
此刻雖然風止住了,雷消散了,一切都恢復了安靜了。
天地之間靜悄悄的,可是他們卻依舊能聽到耳畔傳來一陣陣轟鳴聲,久久未曾消散。
腦海中更是持續嗡嗡作響,這一刻,葬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
自然,山外的大帝們和還有那看熱鬧的人們,他們的認知同樣被狠狠的刷新了。
即使他們隔得有些遠,可是依舊看的真切。
他們捫心自問,年少的自己不及葬如今萬分之一的光彩。
尤其是帝者,他們的眼中除了不明所以,更多的則是忌憚。
忌憚這樣的存在,在未來他們該如何面對。
大概率是不可能打過的,這是他們最真實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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