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從盤子里拿出一個果子吃了起來,還感嘆的說道:“那是因為你的心理不夠強大。
你若是心理承受能力強大起來,那無論面對什么情形都能吃的下去。
話說我就很好奇,你們在江湖上,見多了打打殺殺。
就那傷口,血肉模糊的,你看到的時候,也吃不下去東西嗎?
你是大夫哎,若是一直這樣,豈不是要餓死?”
柳天賜沒好氣的說道:“誰像你啊。
不過說起來,我第一次見的時候,確實惡心的有些吃不下去東西。
吐了好久,難受了好幾天。
不過后來,倒也習慣了。
就不覺得什么了。”
白一弦問道:“習慣了什么?
拉撒?”
“滾。”柳天賜怒了:“我說的是傷口,傷口。
你是王爺,親王,咱能不能別這樣。”
“哈哈哈。”白一弦一邊吃,一邊笑著說道:“那不就得了么。
還是個習慣問題。
你現在受不了,等習慣了,就能受得了了。”
柳天賜忍不住了:“我可不想習慣這種。
誰愛習慣誰習慣去。”
白一弦嘖嘖說道:“你看看,這就叫不專業。
你是大夫嘛,早晚會遇到的嘛。”
柳天賜立即吼道:“你可別胡說八道了。
我是大夫,又不是下人。
我只管給人診脈看病,哪里需要面對那種情形。”
白一弦剛要開口,柳天賜立即打斷道:“你你你,你閉嘴,你可別說了。”
柳天賜立即轉移話題:“我們不如來談談你的王妃們,為什么還沒有孕的事情吧?
你看,皇后有孕了,我媳婦兒也有孕了,你成親那么早,媳婦也不少,為啥就沒有孕呢?
我懷疑你有問題。”
慕容楚那邊驚訝的問道:“天賜,你媳婦兒,也有孕了?”
柳天賜很得意:“那是,我是誰?
厲害著呢。
鐵瑛剛有孕兩個月。”
果然,慕容楚也問道:“兩個月,你就帶她來京城了?”
柳天賜就把事情的經過給解釋了一番,又說道:“不過幸好來了,不然你這毒,也有些難辦呢。”
慕容楚笑了起來,說道:“這么說來,還是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冥冥中幫了我。
若不是他的到來,你們現在還在游山玩水。
因為有了他的存在,你們才會來到京城。
正趕上給我解毒。”
柳天賜一想,是這么個理兒啊。
慕容楚此時又說道:“這不得封賞么。”
柳天賜笑嘻嘻的問道:“加官進爵?”
慕容楚點點頭:“必須安排。”
柳天賜開心起來,說道:“那感情好,這一趟沒白來。
我這孩子,命好啊。
還沒出生,就要有爵位了。”
慕容楚笑道:“你媳婦兒堅持來京城,不也是功勞么。
這誥命自然是跑不掉了。
還有柳老莊主夫婦,都是大功一件。
兒媳婦兒都有誥命了,這柳老夫人,自然也得安排上。”
柳天賜急忙說道:“那我要替我父母和鐵瑛,多謝皇上恩典。”
慕容楚笑著說道:“這有什么?
都是自家兄弟,肥水不流外人田。
咱們兄弟的地位,可不能比任何人低才是。
這人間富貴,合該咱們兄弟一起享受。”
說完了這個之后,慕容楚跟柳天賜又開始調侃白一弦的三個王妃都沒有懷孕這件事,兩人開始質疑白一弦到底行不行。
  p; 柳天賜非得讓白一弦伸手,給他把把脈,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問題。
讓他千萬不要諱疾忌醫。
白一弦自然不會遂了他們的愿,奈何柳天賜有武功啊,直接抓住了白一弦的手腕,就開始試脈。
最后發現,白一弦的身體很健康。
按理說以前中毒,而且中毒的種類多,時間長,就算是治好了,身體也多少會有些虛弱的。
畢竟是奇毒,對身體造不成一點傷害是不可能的。
一般中毒之后,解了毒,也會留下點兒病灶,讓身體一直不太好。
柳天賜跟慕容楚看似是在插科打諢的調侃白一弦,但他們心中多少也是有這樣的擔憂的。
害怕以前中毒,給白一弦的身體留下了什么隱患,讓他身體虛弱。
所以才借著這個由頭,讓柳天賜給他把把脈看看。
如果身體真的不好的話,也好盡早的調理調理。
沒想到一把脈,這才發現,白一弦的身體十分健康。
要知道,這具身體,以前可虛。
也就是在白一弦穿越過來之前,那個原身,可是個吃喝嫖賭的草包,身體早就被掏空了。
可如今,這身體半點不虛,十分康健,連點兒小毛病都沒有。
柳天賜這才放了心,點頭說道:“嗯,可以確定,你還是行的。”
白一弦翻了個白眼:“我當然行。
我厲害著呢。”
柳天賜:“是是是,你厲害著呢,就是媳婦兒還沒懷孕。”
慕容楚得知白一弦身體無礙,也是放了心。
這才想起來,人家的兩個媳婦兒,可是鼎鼎有名的毒女。
醫毒不分家,毒術頂級,那醫術自然也是懂的。
要給自家的親親老公,調理一下身體,讓他身體健康,還是做得到的。
也確實輪不到他們擔心,人家兩個媳婦兒,就絕不允許自家相公的身體有恙。
白一弦被兩人調侃半天,決定報復。
他看著慕容楚,突然問道:“你餓不餓?”
慕容楚點點頭:“因為要藥浴,所以從昨晚就沒有用膳。
今天早上也沒有,確實是有些餓了。”
白一弦說道:“泡藥浴,是不是不用膳會比較好一點?”
“來人……。”
白一弦命人上了許多的吃的,就擺在木桶旁邊的桌子上,帶著柳天賜一起,坐在那里又吃又喝了起來。
慕容楚本來只是稍微覺得有點餓,這會兒看著他們吃的香,又聞著那股子香味,唾液分泌,頓時餓的有些厲害了。
但他十分有骨氣,絕對不開口。
不然若是一開口,這兩貨絕對不會給他吃,還會更加誘惑他。
白一弦跟柳天賜兩個貨,一邊吃,還一邊嘖嘖有聲:“嗯,這個鴨子,太入味了。
啊,這個酒釀圓子,十分香甜啊。
嗯,這味道絕了,太好吃了。
天賜,要不我們晚上吃火鍋吧?”
柳天賜一邊吃一邊猛點點頭:“哎,這個注意不錯哎。
到時候,把我爹娘,鐵瑛,還有你娘子他們都喊來。
人多了才熱鬧嘛。”
慕容楚越聽越氣,他就知道這兩人是故意的。
慕容楚心生報復之念,沒好氣的說道:“我也不是不想吃。
就是怕吃多了喝多了,萬一真的憋得慌了咋整。
總不能跟八弟所說的那般,吃喝拉撒都在桶里吧。”
“嘔。”柳天賜受不了了,瞬間沒了食欲:“你是個皇帝啊,咱有點體統能行嗎?
你聽聽這是皇帝能說出來的話嗎?”
慕容楚說道:“該,誰讓你跟著他,非得誘惑我的?”
柳天賜氣壞了:“我不吃了。”
慕容楚開心了,又問白一弦:“剛才調侃你的明明是我們兩個,你為什么只報復我,不報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