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得越久,他就越危險,必須得快點找到四層的入口!
休息期間,安靜的過分,
走道里點著燈,路過的人影被拉長。
腳步聲,時快時緩,頗顯詭異。
一直穿過監管者經常活動的范圍,隱約傳來了對話的聲音:“靠!那個家伙的嘴巴可真硬!雙臂骨頭敲斷,膝蓋骨敲碎,愣是不張嘴,真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誰,有什么能耐,讓他如此衷心!”
“這么算來,我還得謝謝左護法,要不是左護法讓你把房大師給解決了,我又要被他煩著了!不就是一張丹方嗎?死也不交出來……”
“唉,能進四層的,哪個不是嘴硬的要命?要我說,黑鷹,你就該把那個人肋骨也敲斷,我就不信他不張嘴!”
“呵呵,你這方法好,明天我就去試試!”
“行了行了,都快點睡吧,晚點還要去換崗呢。”
一群人悉悉索索。
很快里面聲音就沒了。
墨無溟靠著窗邊,將里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最終視線停留在了那個叫黑鷹的人身上。
就這么等了許久。
確定他們睡著之后。
墨無溟走進房間,將燈吹滅,啪的將門關上了。
他的動作極快,直接跳到床上,鎖住了黑鷹的喉嚨。
與此同時。
周圍傳來詢問。
“誰呀?滅燈干什么?”
“趕緊去把燈點上,黑漆嘛唔的,怪滲人的。”
黑暗里,眾人頗為不耐煩。
黑鷹呼吸急喘,手朝著腰間摸去,不等他摸到匕首,喉嚨忽然發疼,被人掐的更緊了,耳邊傳來低沉的警告聲,“你猜是他們點燈快,還是我扭斷你脖子快?”
周圍的人都在因為燈滅了嘰嘰喳喳。
離們最近的人,掀開被子:“行了行了,我去點燈!”
黑鷹雙目微睜,忙怒吼一聲:“點什么點!睡覺!”
他在這些人里面,算是一個小頭頭。
說話有點分量。
是以,下床的人,又趕緊爬回來了。
黑鷹屏住呼吸,希望其他人發現異樣。
可已經深夜,正是犯困的時候,一個個躺下就又睡著了。
黑鷹被迫仰著頭,余光后掃,房間里一點燈光都沒有,他什么都看不見!
良久,對方掐著他的脖頸,幾乎將他提了起來,帶出了房間。
出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滅燈。
而后,掐著他,迅速去了黑暗的角落里。
還未等黑鷹回過神,已經被人掐著提起來,摁在了墻上。
黑鷹幾乎喘不了氣,扣著他的手,翻白眼,“唔……”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脖子一松,雙腳落地了。
他壓著聲音,咳嗽,臉色漲紅。
男人還掐著的脖頸,只是淡淡地問:“四層入口在哪?”
若非擔心打草驚蛇,二戰被藏起來。
他真想把那房間里的人全部給殺了!
一股被死亡籠罩的陰影,將黑鷹死死地罩住,他顫著聲:“你……是誰?”
疼痛驟然襲來,脖頸的手再次收緊。
男人語氣冰冷,“我沒耐心。”
而后,他又松了松手。
這下黑鷹不敢再胡亂說話了,“我,我帶你去,我現在就帶你去……”
他轉過身,男人跟著他轉身。
黑鷹眼神閃爍,額角浮起一層薄汗,卻還在想如何從這個困境里脫身。
他帶著墨無溟,兩人走的極近。
他多希望突然出現一個監管者,可深夜都在睡覺!
只能到四層在想辦法脫身了。
如是想著,他加快了步伐,隨著他加快步伐,后面的人似乎放松了警惕。
黑鷹眼神飄忽,心里盤算著,等下進了四層,第一時間就得甩開他,利用地勢,牢房……
四層離這里并不遠,都不用經過右護法的住處,完全是比開他住處建立的。
兩人順著走道,七拐八拐,終于來到了溢出一人寬的臺階,往下延伸。
黑鷹側目:“這里只能單人通過。”
墨無溟不語。
黑鷹試著邁腳,走進通道。
就在他想要快步往前跑,跑進四層,提醒其他人的時候——
忽地,腰間一緊。
彎成月牙的劍,繞過他的腰,泛著凜凜寒光。
墨無溟眸色清冷,語氣緩慢地:“你可以試著跑一下,看是你跑的快,還是本王的劍,將你攔腰斬斷更快。”
不帶這么玩的!
黑鷹臉都綠了。
他將抬起的腳又收回來,一步一頓的往前走,生怕快半步,腰間的劍就將他攔腰斬斷!
兩人就這么走到了四層。
入口有兩個監管者把守,見到他還挺驚訝的。
尤其是他腰間掛著一把長劍的配飾,挺別致的。
“黑管事,你這腰帶挺亮眼啊!”
“這么早過來換崗嗎?”
“哎呀,這是新來的嗎?”
墨無溟低著頭,站在黑鷹身后,看上去特別低調。
黑鷹咬了咬牙,對他們說:“今晚我值夜,你們回去休息吧!”
他朝著兩個監管者擠眼睛。
——我從來都沒有這么干過,快點發現我被威脅了,帶人來救我!
一秒,兩秒,三秒……
“啊!多謝黑管事體恤!”
“那我們先回去休息啦!”
說走就走,生怕下一秒黑鷹反悔。
黑鷹:“……”
但愿有來生,一定殺的你斷子絕孫!
任他內心多抓狂,兩個監管者已經走了。
他僵硬的往前走,腳步還是很慢,“可以先把這個拿下來嗎?”
墨無溟淡淡地挑眉:“當然可以。”
不等黑鷹松口氣,就聽見他又補了句,“把你的腰砍斷,不就拿下來了。”
黑鷹:“呃,那我還是掛在這吧,挺好看的!”
說完,繼續往里走。
他已經確定了,這是一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人!
走進四層牢房的范圍,光線越往里面越陰暗。
有兩個監管者負責的雜役工作,正在罵罵咧咧的輕掃牢房里的污漬。
往里走,隱約還有點騒臭味。
黑鷹腳步發顫,忍不住問:“閣下,您到底要找誰啊?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墨無溟看著周圍的環境,幾乎能想象的到二戰此時悲慘的樣子。
他冷著臉,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戰流云。”
戰流云?
黑鷹后背地一僵,幾不受控制的戰栗了一下。
“您,您找錯地方了……他,他不在這里……”
“是嗎?”
墨無溟淡淡的反問,拎起他后領,拖著往里走。
經過的牢房都會看一眼,直到走到最里面那間,昏暗到看不清環境的牢房,他卻一眼認出了趴在地上的狼狽身影就是二戰!
滔天的怒火,自他身上瘋狂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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