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文學網 > 神醫棄妃一勾手禁欲王爺失控了葉錦瀟楚聿辭 > 第319章 北燕國太子——戰九夜!

葉錦瀟捻了捻指腹,不知在沉思什么,掃了眼桑南國使者離開的方向,忽的笑了一聲。

隨即,解下樹干上的繩子,拽著閻羅繼續往回走。

閻羅怒了一路,這會兒倒消停了不少:

“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爛心腸的好人。”

“你要帶我去哪,我是不會招的!”

“待我逃脫之日,便是你斃命之時!”

“……”

“你的武功是誰教的?”

“聿王妃,我現在有耐心,才會跟你好好說話,你若不知好歹,晚些可沒機會了。”

葉錦瀟皺眉:“什么意思?”

閻羅看著她,緩緩勾起嘴角,忽然笑得有幾分詭異。

張開的嘴無聲的數著數。

三。

二。

一……

“唔!”

葉錦瀟的眼前突然一晃,兩眼發黑,踉蹌了幾步,扶著沉重的頭顱:“你……”

“哈哈哈!”

閻羅放聲大笑:“果然是婦人之仁,成不了大事。”

“方才,桑南國使者給你的國賓令上,涂了特制的香料。”

葉錦瀟的身體好像即將融化的一灘水,沒有骨頭,沒有力氣,覺察時已經太晚,狼狽的單膝摔跪在地上。

她用盡全力,盡連一條胳膊都抬不起來。

“你……卑鄙!”

“論卑鄙,我可比不上聿王妃,斷了我的劍,你以為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想起那斷劍,閻羅滿目怒火。

他彎下腰,用腿根處貼藏的匕首割斷了手上的繩索,揉著發紅的手腕,便要提起葉錦瀟的衣領子時,一輛馬車緩緩從昏暗的夜色中駛了出來。

沙沙——

那是一輛看起來很普通的馬車。

車前室處,坐著一個穿著黑衣,握著馬鞭的青年男人,他看起來穿著普通,可卻給人一股冷銳的氣息。

更別提馬車內坐著的人,該是怎樣的上位者。

閻羅側頭看去,自然明白了什么,撿起繩索迅速捆住葉錦瀟的雙手。

“斷劍之仇,下次再見之日,便是尋仇之時!”

今夜,且饒她一命。

他沖著馬車道:“閻某欠你的恩情,抵消了。”

趕車的青年男人頷首:“主子知道了。”

閻羅登時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而葉錦瀟則被一條繩子捆在了馬車后,束緊雙手,來不及自救,便被那馬車拖著走。

“駕——”

車輪滾了起來,馬兒揚蹄的速度極快,葉錦瀟中了藥,體力本就不支,綿軟的雙腿根本跟不上馬車的速度。

勉強奔了四五米,便被慣性帶倒在地上。

“唔!”

她的身體在地上拖。

這車內之人,應該便是閻羅背后的主使,更是沖著她去的。

若是有仇,應該會痛下殺手,可把她在地上拖算什么事?

馬車速度太快,一路掀起的灰塵碎石迷了眼,她不得不極力的低下頭,護住腦袋,用后背去承受這摩擦的傷害。

石頭、枯枝,刮得身上生生作痛。

灰塵嗆得開不了口:

“咳……咳咳!”

這人到底是誰?

她狼狽的不知被拖了多遠,只覺后背火辣辣的痛,像是被蹭掉了一層皮,馬車才緩緩停了下來。

“主子。”

她聽到了下屬尊敬的行禮聲。

車簾掀起的聲音。

“咳咳!”

她咳了好幾聲,稍微緩了下疼痛,這才艱難的抬起頭看去。

馬車上,一抹尊貴的紫色錦袍垂在地上,一雙黑色的金線鑲邊錦靴無比尊貴,視線往上,那塊墜在腰間的玉玨雕刻著龍圖騰,再往上,是一張妖邪的、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他!

四目相對。

“許久不見,聿王妃,倒是沒有當初的鋒芒了。”

北燕國太子——戰九夜!

他竟然沒死!

當初疫區一事,她跟隨楚聿辭追擊戰九夜,將他堵在江北大橋上,并親手將他打進浪濤滾滾的大江之中。

他沒死!

他來找她報仇了!

他坐在馬車內,高高在上。

葉錦瀟狼狽的趴在地上,衣袍凌亂,染滿灰塵與血跡,像一條落魄的喪家之犬。

“原來是你。”

“很意外?”

戰九夜下了馬車,緩步走向她,那俯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條可憐的狗。

從沒有哪個女人敢算計他,還能全身而退。

他們北燕國的人無論男女,生來好戰,就像桀驁不服輸的狼,記仇,那是刻在骨子里最基本的修養道德。

他緩緩蹲下身來,捏住她削瘦的下顎:

“那桑南國國賓令上,沾染了我北燕國皇室特有的麝槐香。”

“麝槐香具有極強的功效,能夠在頃刻之間,瓦解內力,專門用來對付武功高強之人,縱使你有天下第一的武功,也逃不過麝槐香。”

矜貴而銳冷的紫眸盯著她:

“這是本宮特地為你從北燕國帶來的特產。”

“聿王妃,你可喜歡?”

葉錦瀟被迫仰起頭,想要掙開,卻被他牢牢的桎梏著。

被迫與他對視。

“許久不見,北燕太子仍如此卑鄙。”

當初,在南淵的兩座城池內投毒,殘害了無數百姓;今日的手段,亦是不怎么光明。

“聿王妃謬贊了。”

那冰冷的指腹捏著她的臉頰,常年握劍的手指粗糲,摩挲著她臉頰刮破的口子,抹開血跡。

這張臉,倒是生得不錯。

“朔風。”

車室上,名喚朔風的貼身下屬走來,揚劍斬斷了捆在聿王妃與馬車之間的繩子。

戰九夜抓著繩子,“將馬車趕到別處去,聿王或許會尋來,引開他,再來與本宮匯合。”

“是,主子。”

馬車朝著那邊的方向駛去,戰九夜則拽著葉錦瀟,走進林間走小路。

葉錦瀟一身的傷,又中了麝槐香,渾身乏力得緊,跟不上他的腳步,幾乎是被迫往前奔著走的,好幾下踉蹌的要摔。

“北燕太子。”

她開口,聲音發虛,微喘著粗氣:

“當初的事,是聿王下的命令,我也是聽從吩咐辦事,你要尋仇的話,是不是找錯人了?”

戰九夜可不會忘記當初她與他交手時,那清冷而明媚的神態,肆意的模樣好似空中盤旋的鷹,桀驁不羈。

將他打入江中時,那俯視的目光,那滴著血的通紅手掌,那冷傲的模樣,深深激起了他心中的征服欲。

“你怕了?”

“我是凡人,不是神,現在我的命在你手里,我總得看菜盛飯。”

光有一碟花生米,她不可能盛兩碗飯。

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