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文學網 > 神醫棄妃一勾手禁欲王爺失控了葉錦瀟楚聿辭 > 第64章 只顧著教訓他,忘記收拾你了

廢物”

“飯桶。”

“寡人當初年輕,有你這般大時,兒子都生了五個了。”

“……”

誰敢頂嘴?

楚聿辭抿了抿嘴。

武德皇突然看他:“你是不是身體有問題,不好生養?”

楚聿辭呼吸一嗆。

葉錦瀟沒憋住想笑。

“你笑什么?”那犀利威嚴的目光頓時掃了過來,“也是,瞧寡人上年紀了,健忘了,只顧著教訓他,忘記收拾你了。”

“……”

這老東西吃槍子了?

不過,瞧他這說話時的中氣模樣,雖然身體干瘦如柴,背部佝僂,但身體底子不差,病況應該還沒嚴重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楚聿辭劈頭蓋臉的挨了一頓訓。

哐哐哐、叭叭叭的聲音,傳到外室,令外室守著的眾人眼中暢意。

即便聿王是太上皇最疼愛的孫子又如何?

還不是挨罵了!

武德皇訓斥了好幾分鐘,楚聿辭琢磨著應該罵的差不多了,道:“皇爺爺好好休息,孫兒先出去了。”

同時,另一道聲音:

“臣妾斗膽,想為太上皇請脈。”

他眼皮一跳,即刻狠狠的剜了葉錦瀟一眼。

閉嘴!

進來之前,他是怎么告誡她的?

武德皇略感驚訝:“哦?你醫術很厲害?”

葉錦瀟拱手:“不敢當,愿盡孝心,聿王府愿傾全府之力,為太上皇盡孝。”

楚聿辭的眼皮再次狠狠一跳。

她在胡說什么!

她個人行為,卻將整個聿王府帶了進去,萬一出什么差池,豈不是要整個聿王府為她墊背?

“寡人怎么瞧著聿王不太高興的樣子?”

楚聿辭呲著嘴笑:“只要皇爺爺身體安康,孫兒不惜一切。”

武德皇:“笑得很丑,閉嘴。”

“……”

“請脈吧。”他隨意的伸出干瘦的手,像枯了的老樹,手背上滿是褶皺與老年斑。

楚聿辭沉了沉眸:“皇爺爺,葉錦瀟的醫術難登大堂之雅,還是請御醫……”

“聒噪。”

“來人。”

德公公揮了下拂塵,快步上前:“聿王殿下,請。”

皇爺爺這是要把他趕出去,留下葉錦瀟一人?

這女人最近變了性格,連他都捉摸不透,不知有什么目的,他怎么放心讓她跟皇爺爺獨處?

楚聿辭站起身來,警告的目光冷冷地剜向葉錦瀟。

如果她敢胡來,他必捏死她!

后者眉梢一挑:你奈我何?

他:!!

攥緊雙拳,目露厲色,充滿警告與威厲,眼中似劍般迸發狠狠地兇光,眼神似乎會殺人。

葉錦瀟!

敢無視本王!

“你眼睛一抽一抽的作甚?長針眼了?”武德皇突然看過來。

“……”

啪!

雕花推拉木門一開一關,楚聿辭被趕了出去。

眾人瞧見他臉色陰翳的模樣,忙上前寬慰:“老五,皇爺爺最近心情不好,連父皇都總挨罵。”

“莫往心里去。”

“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

嘴上安慰,心底竊笑快哉。

等等。

聿王妃怎么沒出來?

內室。

葉錦瀟斗膽,跪著為武德皇診脈,指尖搭上去,便略感驚詫。

內里虧空,心臟衰竭。

他方才中氣十足、雷霆之威的模樣,原來都是裝的,實際上他的身體虧損嚴重,一方面是上了年紀,身體器官自然衰竭,一方面是年輕時傷勢過多,隱疾過重。

“怎么露出這副表情,莫不是寡人真要死了?”

武德皇臉上平靜,沒有什么表情。

“您能否敞開上衣?臣妾想為您檢查心臟,您近段時間應該呼吸不順,稍微有些動彈、或情緒波動,便難以喘息,吃了藥也無用。”

德公公詫異。

聿王妃僅診了一下脈,就如此精準的說出了癥狀。

確實是的。

武德皇最近越來越煩躁,晚上也睡不好,東西也吃不下,一發怒便胸口壓迫沉悶,喘不上氣,人也越來越暴躁。

不管誰來侍疾,全都被他非打即罵。

“你還有這本領。”武德皇淡淡的語氣聽不出褒貶,但德公公明白主子的意思,大步上前,為他寬解上衣。

葉錦瀟認真的為他檢查。

“寡人連琉璃杯都買好了,死了就裝里頭。”

“?”

這才注意到床榻旁的檀木桌上,擺放著一只精致的琉璃杯,正是她前段時間在疫區時,讓人大批量制作的那個。

葉錦瀟心底微駭。

這老東西看似上了年紀,病的奄奄一息,實際上心思深沉,萬事盡在掌控。

疫區發生的事,他全知道。

“太上皇說笑了,這就是普通的杯子,用來喝水飲酒,作不了它用。”

“哦?那制作出它的人豈不是欺上瞞下?”

葉錦瀟驚訝反問:“那有什么后果?”

武德皇沉吟:“如此膽大,至少得重打五十大板,再不吃不喝的關個五天五夜。”

葉錦瀟有點害怕:“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

“不這樣罰,怎么能體現出皇室威嚴?”

“也是……”

她怯怯的低著腦袋,“那就得辛苦聿王了。”

“?”

“他寫的折子,往上呈報,沒弄清此物真正用處,就這么沉不住氣,浮躁的很,確實該好好罰一罰。”

最好是打死他。

她很滿意:“太上皇英明。”

武德皇:“……”

德公公差點嚇得眼珠子都蹦出來了。

哎喲喂!

聿王妃,您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么啊!

武德皇仿佛被噎住了,從來只有他罵人的份,難得少見的發噎,轉移話題,化解尷尬。

“診得如何?”

“中期心臟衰竭。”

還有點肝火郁結。

有點奇怪。

上了年紀的老人患心臟衰竭是正常的,但瞧太上皇的身體狀況,服藥滋養,并不會有性命之憂,可他茶飯不思,暴躁易怒,所呈現出來的病況比診治的病況要嚴重一倍。

葉錦瀟略微沉思:“臣妾斗膽一問,太上皇是否有心事?”

武德皇忽然抬頭看向她。

她立即跪下:“是臣妾斗膽了。”

武德皇目光深不可測。

多少御醫為他診治后,有說他肝火郁結的、說他內力虧損的、說他易怒上火的,卻從無人看出他有心事。

“猜的?”

葉錦瀟低著頭:“診的。”

“您心臟的問題藥石可養,但聽外面的太監說您不愿吃藥,暴躁易怒,恐怕真正所憂慮的不是身體狀況。”

尊封‘武德’之人,豈會怕死?

他必有它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