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歌并不是一個耐勞型的女人,她平時更講究的是享受生活的樂趣。
這段時間能夠這么勤快處理公司的事情,在她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
葉峰趕忙上前笑著道:“小姑,辛苦了,要不給您按按摩。”
說完就要上去,準備給葉四小姐捏捏肩,后者直接笑罵一句:“油嘴滑舌,別把我這身骨頭給拆了。”
葉峰笑呵呵,只能作罷。
葉長歌最近手頭的事情確實不少,葉家的變化,給她帶來的濃厚的危機感。
尤其是葉先賢繼承人的位置被廢掉后,這種危機感就更加強烈了。
后面遭到投毒,這件事情也讓她看清了,自己那位母親,是真的沒什么親情可言。
如果以后葉先儒穩住位置,掌控了葉家,她不敢想象以后會是怎么樣的下場。
每次想到去這些事情,葉長歌心中就一片惆悵,滿心憂愁。
不管是葉峰還是柳瑩瑩,都能看出,回到省城后的葉長歌有了不小的變化。
葉峰心中是有底氣的,但是他卻不會這時候跟葉長歌坦言。
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葉峰經歷過無數的大小戰斗,怎么不懂這個淺顯的道理?
在省城南區的某棟小區里面,涂永恒打包家中的物品,和婉玲前往學校分配的宿舍居住。
這套房子,他已經售賣出去了。
為的,就是給婉玲的那位不爭氣的弟弟還賭債。
七八年的奮斗,都付之一炬,還背上了一身的房貸。
雖然心中氣得不行,但是涂永恒也無可奈何,畢竟終究是婉玲的弟弟。
婉玲整個人都十分憔悴,眼睛通紅,顯然是哭過了。
“老公,對不起!”
回到學校的宿舍后,婉玲哭哭啼啼,一臉愧疚,覺得對不住這個家庭,對不住涂永恒。
涂永恒握住婉玲的手,輕輕一嘆,安慰道:“這件事情算了,錢沒有了可以再賺。”
涂永恒一家人現在的結果,都是拜婉玲那個不爭氣的弟弟所賜。
她有一個小三歲的弟弟,平日間游手好閑,整天陪著一群豬朋狗友,出入一些娛樂場所。
在以往的時候,他頂多是沒有錢了,會向婉玲要點錢花花,倒也沒有鬧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
誰知在前段時間,他不知道在哪里賭博,輸得一干二凈,還欠下五百萬的巨額債務。
幾天時間下來,利滾利達到了六七百萬。
那邊的人是一個有名的黑道人物,在附近片區都十分有名。
當時婉玲的弟弟是;被人家捉住,上門要債,對方放話,如果不還清欠款,就將婉玲那個弟弟手腳給剁了。
婉玲父母一聽,嚇得魂飛魄散,急忙籌錢給他弟弟還債。
但是錢哪里有這么容易湊?
最終兩老跑到婉玲這邊,哭得快要斷氣了,婉玲和涂永恒才決定將房子賣了,給他頂債。
不過,小兩口也因為這件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困難當中。
畢竟他們兩個都是老師,工作雖然穩定,但是并不算大富大貴。
兩人的工資加起來,供房子和家庭的正常開銷,還算可以。
但是一下子,將房子賣掉,對他們平靜的日子來說,確實是一件滅頂之災的事情。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他們只能默默的承受這一切。
前幾日葉峰過來的時候,婉玲原本是想要涂永恒求葉峰幫幫忙。
但是涂永恒也是一個要強的人,除非是他自己實在沒有辦法的事情,不然他真的無法向葉峰開口。
涂永恒安慰了婉玲幾次,對方的情緒總算是平和了下來。
他們原本在學校就有宿舍分配,還算有個落腳的地方。
兩人開始收拾新搬來的物品,雖然房子沒有了,但是能夠安穩就好。
就在這時,婉玲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掏出手機一看。
是她爸爸媽媽的,無奈的接通的電話。
“婉玲啊,你弟弟又出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焦急的聲音。
婉玲心一沉,擁抱沙啞的聲音不耐的問道:“媽,蔣立軒到底又有什么事情?”
“婉玲啊,你弟弟死不悔改,又跑去賭博,一夜之間又輸掉了兩百萬,現在被人家扣住了,這事你不能不管啊!”
電話那頭,婉玲的母親聲音倉促,十分的焦急。
婉玲一聽心中頓時一沉,整個人都僵住了,面色一片蒼白。
這才過去多久?
一天的時間還沒有到,又輸掉了幾百萬?
婉玲只覺得自己的大腦被漿糊堵住了,一時半會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后,她才反應,對著電話咆哮道:"媽,你還管他干什么,讓他去死!"
婉玲的神情極為激動,整個人顫抖起來,已經近乎癲狂了。
一次已經將兩個家庭的榨干了,現在還繼續賭下去,已經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疇。
她現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覺得自己賣房的錢幫自己的弟弟,最終還是一場空。
他不僅不懂得回頭,反而是變本加厲,讓自己的家庭,陷入無盡的水火當中。
“媽,他都這樣害我們,你們的棺材本都要墊進去了,你還要繼續管他嗎?”
婉玲一邊帶著哭腔,一邊聲嘶力竭,她是真的心死了,這樣的結果,發生在任何一個的身上,都會崩潰。
“婉玲,他可是你的親弟弟,這件事情你不能不管,你要是不管,他死定了!”
電話那頭,哀愁的聲音苦苦哀求起來,還想要婉玲來幫忙想想辦法。
婉玲徹底心死了,他緩緩平靜下來,大聲道:“媽,我幫的還不夠多嗎?平日在我這里拿錢花就算了,為了他我房子都賣掉了,我還有老公、孩子,你叫我以后怎么生活?”
“自己做出來的后果,自己承受,讓他去死。”
婉玲心一狠,咬著牙關,隨后也不等母親的回應,便掛斷了電話。
掛完之后,她崩潰了,一頭撲進涂永恒的懷里,盡情的痛哭起來。
涂永恒只能盡情的安撫她,同時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為難。
好一會之后,婉玲激動的情緒才慢慢平緩下來,對著涂永恒道:“老公,我弟弟又欠了幾百萬,我都不知道怎么好。”
涂永恒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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