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老頭嘴里咳出血,這道鋼絲差點貫穿了他的心臟也,就只差一點點就要了他的命。
這是很恐怖的事情,也很可笑,他居然差點被一只蟲子殺掉了。
“枯木逢春!”
老頭手上捏出一道法訣,大喝,胸口上以肉眼可見速度蔓延的毒素停了下來。
陸余幾個人的心臟都已經提到了腦袋上,只差一點點,終究還是功虧一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輕盈的從后方跑進了煙霧,直直的沖向了老頭,提著一把白色的花傘。
“你是什么東西?”
老頭感覺這人的能量波動很奇怪,不像是人類,以一種均勻的速度轉動,就像是機器那樣。
一塊無形的巨大木牌從上方穿過煙霧向下拍來,正中那沖進煙霧的人。
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木牌停住了,停在半空中,上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花傘單手接住了從上空砸落下來的巨大木牌,一道道淺藍色的紋路在她蒼白色的皮膚上亮起。
如同一件精致的完美的藝術片,出自最頂尖大師的手筆,見過的人都會不由得驚嘆。
不過。
花傘也不是完好無損的,她的手臂上也出現了一道道裂痕,看上去就像是木頭上裂開的紋路。
這也足以讓老頭為之驚嘆,這人居然硬生生的接住了一記碧落。
這可是超階的攻擊,就算是七階位非凡者,硬接的話也會吃不消的,只能躲開。
“你是什么人?”老頭發出質問,知道落葉聚集地沒有這么一號人。
陸余大概就是這里最強大的非凡者了。
花傘沒有理會他,而是冰冷冷的說道:“主人讓我來殺你。”
下一刻。
她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身上的符文紋路變得更亮,將四周的能量匯集,引發出巨大的能量,再將能量轉化為能夠驅動的純粹力量。
蘇長幸將從埃里克那里繼承到的機械符文知識用到了花傘的身上,還在她的身上安裝了一些從符文戰士身上卸下來的零件,使其足以支配這樣的力量。
花傘出現在老頭面前,高高躍起,雙手舉著白色的花傘用力向前砸下去,巨大的力量在空中撕扯出風壓。
砰~
巨大的聲響,整個一大片廢墟都被掀翻。
老頭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不遠處的另外一個位置,揮動手上已然斷掉的戒尺,天上十多塊巨大木牌隨之移動,全都一股腦的向花傘砸去。
同時,他還得應對來自其他人的攻擊,也顯得些許力不從心。
花傘終究還是弱上了老頭一籌,面對不停向她砸來的木牌只能不停的閃動,抵擋,身體在這個過程中被一點一點的摧毀。
左邊的身體完全被摧毀,可她依舊沒有停止戰斗,不停的和老頭進行周旋,嘗試著進攻,然后被打退,再嘗試進攻,如同一具沒有絲毫感情,只知道執行命令的機器。
經過長時間的戰斗,老頭的狀態也降到了冰點,雙方都處于極為緊繃的狀態,如同一根隨時都要斷掉的線,就看誰繃不住。
誰繃不住誰就倒下去。
唰~
一個疏忽,一支從老頭的耳邊劃過,打穿了他的半只耳朵,鮮血不停的往外流,打濕了他的肩膀。
“你們是沒有機會贏我的,傳承樹必須立在這里。”老頭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還是挺直身板,義正言辭的說道。
花傘又會哪里管他說這些,不管不顧的再次發動進攻,可只剩下一只腿了,速度慢上很多,被老頭找準機會,一擊打掉了另外一只腿,摔倒在地上。
到了這個時候,在這附近已經沒有站著的活人了,要么倒在了地上,要么死了,要么跑掉了。
“完全沒有必要的戰斗。”老頭看了看四周,自顧自的說道。
他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后向倒塌的青銅樹走去,這個時候沒有人再能擋在他的面前。
人抵抗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會再抵抗,會放棄。
這是他的經驗。
走了幾步,老頭停了下來,看到面前竟然有個人擋著他,是一個年輕的娃娃,手上還拿著一截沾滿鮮血的鋼絲。
“我以為你會逃跑,慶幸我不殺你。”老頭澹澹的說道,感到有幾分不解。
易小天滿口鮮血,含湖不清的說道:“我為什么要跑?你可是差點死在了我的手上。”
“為什么要這么拼命,你這么年輕就化凡了,前途無量。”老頭不急不緩的問道,也沒有急著殺掉對方,對于不明白的問題還是要弄清楚為好。
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易小天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猙獰的笑道:“你不懂,在末日之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你是個入侵者。你知道入侵者是什么意思嗎?”
老頭沉默了一會兒,只是澹澹的說道:“我是為了所有人……”
說著。
他單手一揮,一塊帶有天字的木牌,從斜上方向易小天砸去。
木牌帶著如山般的力量,被正面砸的話,絕對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不會有半分存活的機會。
這也便是碧落,高于他的人輕于鴻毛,低于他的人重如泰山。
木牌落下的時候被一只手接住了,輕松的接住了。
蘇長幸出現在了易小天的旁邊,一手接住了落下來的木牌,看著四周的景象,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為了一顆怪樹,殺這么多人有必要嗎?”他看向老頭質問道,覺得很生氣。
老頭看到蘇長幸,一只手輕松地接住了碧落,眼角不停的抽搐。
那種顯而易見的強大讓他震驚不已,他想過蘇長幸如何的強大,但也沒有想到會這般恐怖。
“你就是那個拔掉傳承樹的人?”他還是說的,似乎并沒有因為蘇長幸的強大而特別的畏懼。
蘇長幸一臉輕松的說道:“是我,那你又要如何,殺了我?我覺得你可能打不過我。”
“冤有頭債有主。我拔了樹,你卻跑到這里來,殺了這么多人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說吧,你想怎么死。”
老頭的臉皮不停的抽搐,滿是激動的說道:“你什么都不懂,你這樣會害了所有人,傳承樹是我們人族的根,你這樣做會遭天譴的!”
既然打不過,也就只有講道理,他似乎還企圖將蘇長幸給說動。
蘇長幸搖了搖頭:“是你們的,卻不是我們的,我們可不靠這個。”
緊接著,老頭便看到蘇長幸抬起了手,然后看到了一道光,那是他見過最亮的光。
危險。
他感受到了極端的危險,讓他全身每一個汗毛都立了起來,卻也無法動彈,無法做出更多的動作。
老頭悄無聲息的倒在了地上,沒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工作,就這么簡單的死去了,額頭上多了一個手指大小的血洞,從額頭前貫穿到后腦勺。
蘇長幸從他的夢境中奪取到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了解到他們這些外來人并不能連接到他們這個世界的論壇,雖說同樣都是玩家,但處于不同的體系。
“死了?”
易小天睜大眼睛發愣,覺得眼前的場景很不真實,看似不可戰勝的老頭,居然就這么輕松的死在了蘇長幸的手里。
蘇長幸從口袋銀河中拿出一瓶向像是酒精的東西,淋在易小天腹部上的血洞:
“躺地上休息吧,再亂動的話,你真的會死的。”
易小天傷的很重,能夠在這個時候站起來也算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的腹部連帶著一部分內臟,被整個碾碎洞穿。
若非是成為了八階位非凡者生命力更加強大,恐怕早就死了。
蘇長幸繼續往前走,去踏過廢墟上的碎石,看到了陸余,只剩下半邊身體,手里還緊緊的抓住鏈刀的鏈子。
他已經死了,生機完全斷絕。
“你沒有讓我失望……不過,可惜了。”蘇長幸俯身將他的鏈刀撿起來,丟入口袋銀河中,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轉身向花傘的位置走去。
在他剛剛走出通道的時候,他才看到那一次陸羽的消息,知道這邊已經打起來了,于是讓花傘前去阻擋一下。
花傘身上的符文紋路只有一個大概的雛形,本身身體的長度也不足以支撐更強大的能量,所以戰斗力并不強。
花傘本身算不上真正的亡靈,屬于一種血肉木偶,大概是一只木偶擁有了亡靈的靈魂相結合起來的一種半生命體。
至于是如何誕生的,蘇長幸也不清楚,畢竟奇奇怪怪的東西太多了,越是神秘強大的世界,越是有更多未知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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