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彭大美和程小雨這兒了解了一些吳良的情況。
童畫又從程大媽和程隊長那兒了解了一些有關吳良的事。
吳良不是本地人,多年前過來投奔親戚。
他的親戚就是紅牛大隊的人,一位孤寡老人。
在程隊長口中,吳良來了之后,給老人養老送終,披麻戴孝,是個好孩子。
當時村里有人覺得突然冒出來個遠房親戚不靠譜。
但年長的人都覺得老人命好,天上掉下一個養老送終的,死了后有人摔盆。
只可惜老人死了之后,沒人管他,才漸漸被人帶壞了。
成天和其他大隊或者其他公社的混混在外面招貓逗狗。
“他雖然不成器,但也就干點蹭吃蹭喝的事。
缺德的大壞事,他干不出來的。”
程隊長平日里對不怎么上工的吳良是又罵又訓,但這個時候他說的也是公道話。
“他上山每次還能帶點什么東西下來養活自己。
別看他不怎么上工,但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也沒聽說哪個媒婆給他說親……”程大媽說道。
這么說來,吳良最近也用不著錢的地方。
聽起來,確實是沒什么動機。
但童畫還是覺得吳良有些問題。
她打算去探一探吳良家。
就說服了程隊長家里幫她拖住吳良。
程小雨有些害怕,但還是決定陪童姐一起去。
童畫沒讓她跟著,她這幾天是大隊里的名人,走哪都有人注意她,甚至過來問她那兩天的事。
在去之前,童畫讓昨晚連夜去公社又帶了幾個同事藏在程家的程衛國,讓他們盯死了吳良。
最好不能讓吳良靠近任何人,連路過的人,都要搜一遍才行。
如果吳良是她要找的人,童畫跑他老窩找東西,不管再怎么小心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一旦真是吳良,若是發現家被人搜了,肯定會壞事。
吳良家就是原先老人留下來的屋子,近距離的鄰居也有幾十米遠的距離。
土院墻不高,防君子,防不了小人。
童畫翻過去不難。
院子里看得出來是老光棍的家,扁擔笤帚倒了都沒人扶,地上還有一些落葉,應該是好些時候沒收拾過了。
童畫在院子里找到了地窖,掀開蓋子,從空間里拿了一根蠟燭點燃,沒滅,確認里面有空氣。
也說明對方近時間內肯定去過地窖。
童畫進了地窖,手上帶著蠟燭。
她并不知道自己翻墻進來的時候。
吳家屋里的還有一個人。
從她翻墻進來到觀察院子,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
她在院子里找地窖的時候,人家在窗縫里看著她,直到她進了地窖。
蘇荃沒想到童畫發現吳良后,會自己冒險來了吳良家里。
膽子挺大!
在童畫進地窖后,蘇荃就去了廚房。
孔蜜雪的母親就是被吳良轉移到了廚房里的地窖里。
孔琳瑯聽到動靜,人往角落里縮了縮。
從程隊長的女兒和孔琳瑯失蹤到現在,經手人都是吳良。
蘇荃對這兩個人并不在意,甚至從未見過她們。
他從頭到尾的目的就是童畫。
眼下,童畫找上了門。
吳良不在,這么久沒回來,八成是中了童畫的調虎離山。
猝不及防之下,蘇荃也只能先把人轉移走。
吳良家屋里有南北兩個房間,兩個炕。
南面屋里的火炕下面就是地道的入口。
這些年吳良沒少在紅牛大隊下面挖地道。
有單地道,也有互通的地道。
最遠的一條地道一直通向后山。
且目前為止,大隊里還沒有任何人發現吳良挖的地道。
地窖里,蘇荃點燃了油燈,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來人戴著灰黑色的頭套,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孔琳瑯披頭散發的縮在角落,眼底露出更深的惶恐。
雖說都是戴著黑色的頭套,都沒有露臉。
但孔琳瑯還是發現他跟之前的人不是一個人,身高體型都不一樣。
而且對方給她的壓力比前一個人大多了,就像是有巨石壓在她胸口,壓得她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蘇荃冷沉陰鷙的眼睛盯著對方,打算和吳良一樣。
每一次轉移人之前,都把人打昏帶走,免得鬧出動靜來。
孔琳瑯雙手都在發顫,眼底的淚拼了命地往外涌。
蘇荃抓住了她的手腕,將人扯了起來,準備動手時,看到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里面布滿了不少紅血絲,眼底都是驚懼和害怕。
散亂狼狽的頭發遮不住她慘白的臉色,弱小無助楚楚可憐。
蘇荃的腦海里閃過了白琳的影子,雙眼盯著她的臉,努力克制著情緒。
準備打昏她的手從她的脖子后面轉到了她的臉上。
孔琳瑯臉上的頭發被他一點點的挑開。
孔琳瑯滿是淚痕的臉也完完全全的露在了蘇荃眼前。
蘇荃臉色一變,腦子里一陣轟鳴聲!
“白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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