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烈假裝沒有聽到,婁天欽也沒有勉強他。
姜小米跟誰在一起鬼混,閉著眼睛都曉得。
算了。
只要記得回家就行。
不,只要活著就行。
上了車,婁天欽嫌空調干燥,便讓杜烈把車窗沉下來。
剛立夏,氣溫不高不低,吹在臉上很舒服。
婁天欽解了領帶,松開扣子,既放松又慵懶。
又是一年夏天。
忽然一輛車從他們身邊擦了過去,是一輛很拉風的銀色跑車,婁天欽忽然坐直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輛車樸世勛也有一款。
但婁天欽知道,坐在駕駛座上的人絕對不是樸世勛。
說到樸世勛,婁天欽心中五味雜陳。
很奇怪。
樸世勛在的時候,婁天欽很不舒服,感覺頭上像懸了一把刀。
現在樸世勛不在了,又覺得空落落的。
哎~無敵的是多么的寂寞。
“阿烈。”
“少爺,怎么了?”
“樸世勛走了多久?”
杜烈想了想:“有一陣子了。”
“嘖,真沒意思。”他無聊的拍打著坐墊,這清湯寡水的日子,真是一天都不想過了。
這邊剛說完沒意思,完顏嘉泰的電話就打來了。
婁天欽:“喂?”
“你在哪兒?怎么不在辦公室?”
婁天欽聽得都好笑:“我特么下班了,賴在辦公室干什么?”
完顏嘉泰神秘兮兮道:“我馬上去找真寶,你去不去?”
“你有病吧,你找宋真真,帶著我?”
“你家那只狗仔也在,我現在跟卞越在一塊兒,你來不來?”
婁天欽敲打著身下的真皮座椅,態度猶豫:“女人的事兒,咱們瞎摻和什么?”
“還有茶茶。”
婁天欽大概猜出來關于什么事了。
“心虛了?怕人家把你寫歪?”
“我呸,婁天欽別怪兄弟沒提醒你,你以前也沒比我好到哪里去,回頭這部劇真的搬上屏幕,指不定誰身敗名裂呢。”
危言聳聽。
他以前……他……
婁天欽:“你們在哪兒?”
“公司樓下,你來不來。”
“五分鐘。”掛斷電話,婁天欽道:“阿烈,調頭回公司。”
……
某洗浴中心,嚓嚓、簡薇、姜小米、宋真真滿臉通紅的趴在浴桶邊上,理療師在一旁替她們放松脛骨。
“夏天蒸桑拿,我還是頭一回。”簡薇舒服的瞇起了眼。
姜小米嘶了一聲,估計是技師按的重了:“夏天祛濕,你懂個屁,回頭再去拔個火罐。”
宋真真道:“我不能拔,回頭有個發布會,可能要穿露背的。”
茶茶道:“沒事兒,我跟魏少雍說一聲,到時候給你換個不露后背的。”
這是什么神仙嬸嬸。
宋真真:“謝謝啊。”
茶茶手在空氣里擺了擺:“都是一家人,談什么謝。”
宋真真連忙附和:“對對對,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姜小米發現,好像真是哎。
魏少雍跟完顏嘉泰是叔侄,簡薇跟茶茶是妯娌,她跟簡薇是表親。
一池子里泡的全是親戚。
“劇本寫的怎么樣了?”姜小米問。
茶茶撇嘴:“別提了。”
“咋回事?”
茶茶大倒苦水:“本來寫的好好的,這個過來改一下,那個過來改一下,改得我都忘了怎么寫了。”
“好端端的,改你劇本干什么?誰啊?”宋真真開始為創作者打抱不平了。
茶茶沒好意思說是誰,就制片方。
“你有魏少雍那么硬的后臺,還找制片方?”簡薇打趣道。
茶茶:“呵呵~我是不是沒告訴你們,制片方就是魏少雍?”
她話音剛落,幾個人便同時湊了過去,等著她展開說說。
“……他叫我改人設,改經歷,改故事內容,我實在是改不了那么多,就沒同意,然后他就生氣了,我心想嘛,你不幫我,大不了我自己寫,自己拍咯。”
大家一起點頭。
茶茶撇嘴:“可魏少雍講,如果按照我的思路,有沒有演員愿意參演都成問題。”
“你又不是拍愛情動作片,需要顧忌那么多,勵志片還愁沒有演員?”姜小米想了想:“該不會是缺錢了吧?”
茶茶:“錢不是問題。”
“那不就得了,有錢還怕請不到演員?”
茶茶幽怨的望她一眼:“說的倒容易,拍完這部劇以后就被封殺,換做是你,你會參與拍攝嗎?”
宋真真驚悚不已:“為什么呀?”
茶茶無奈的攤開手:“反正我聽魏少雍就是這個意思。”
簡薇有些生氣:“之前不是說的挺好嗎?怎么又變卦了?”
茶茶翻了個白眼:“我把他寫進去了,他不樂意唄。”
茶茶郁悶的拍打著水花。
“又沒點名道姓,有什么好介意的,就算點名道姓,我也沒冤枉他吧?我都不計較他把我埋掉這事兒,他反而介意起來了,被埋在下面的人是我哎,我不要面子的嗎?”
姜小米洞悉到了這里頭的貓膩,笑了笑道;“其實吧~魏少雍并不是不樂意你把他寫進去,他可能……也許……大概是接受不了以前的自己。”
姜小米平時很少會說出這種帶有深度的話,因此,引得其他幾個齊齊豎起耳朵。
“你接著說,聽上去還蠻有感覺的。”茶茶催促道。
“……還說什么呀,我的能力也就這兩板斧了。”姜小米呵呵一笑。
茶茶:“我是聽他的,把劇本改的面目全非,還是遵照自己的意思。幫我拿個主意唄。”
簡薇縮到了姜小米的背后,囁聲道:“反正你寫成什么樣,我都支持。”
宋真真摘掉面膜:“主角不是我,照實寫唄。”
姜小米聳肩:“你的作品,當然是你做主了。”
茶茶喜出望外:“你們都不介意嗎?”
姜小米:“有啥好介意的,依我說,就應該寫實一點,等咱們老了,啥都想不起來的時候,往電視機前一坐,哎——又記起來了。”
宋真真仿佛受到啟發一樣,連忙道:“對,寫實,我支持寫實,嘉泰就經常欺負我記性不好,我明明記得,他非說我記錯了,喂,那會兒我只是腦子里有血塊,不是真的白癡,再說了,記憶力跟智商有關系嗎?”
姜小米:“我記得老師還夸你來著。說你場景素描畫得特好,如果記憶力不好,怎么能記住那么多線條?”
宋真真露出被人認同的驕傲:“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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