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是靈魂的蛀蟲,吞噬了多少善良的本性?
孽欲是精神的蟊賊,偷走了多少寶貴的青春?
欲望也好,孽欲也罷,在自私貪婪面前都不值一提!
人,天生就是一種自私且貪婪的動物,更何況像王青山這匹半人半獸的狼呢?
歸根結底,他是個奸詐,陰險,圓滑,冷漠,狠毒的無恥之徒。
這些年仗著自己的腰間絕活,讓吳艷妮不惜背叛丈夫甘愿俯首做妾。
他既爽了身心,又得了錢財,日子過得不要太好!
王青山自打從安志杰莊園逃回自己的住處,心神一直沒有安寧過。
即便他是一只老狐貍,可也害怕獵槍!
“媽的!難道這真的是天意?那小丫頭片子竟然能接連逃過兩次死亡?”
他頭發蓬亂,滿臉污垢,胡子拉碴的樣子顯得頹廢又沮喪。
桌上一瓶五糧液快要見底,桌面上散落著零星的花生米。
煙灰缸里堆滿了煙屁股,地面上也灑落了不少,還有一根依稀冒著煙。
“不行!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安志杰遲早會知道的。不先下手為強的話,我非但不會有安穩的日子過,恐怕連小命都難保。”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口氣把酒瓶里剩下的白酒吞進了肚子里。
唉!
白酒的沖勁讓王青山習慣性的撇了撇嘴。
他轉頭望向床頭柜上的相框,錢紅艷和王子鳴微笑的目光似乎在向他召喚。
“我要怎么才能反敗為勝呢?艷妮關鍵時刻會不會反水?如果她反水,那我注定死路一條!到時他們快活的生活在一起,享盡榮華富貴,而我則只能拋尸異鄉!”
他痛苦的抓著油膩的頭發,臉上糾結得泛起了無數皺紋。
“對!當前危難時刻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我死,要么把安志杰弄死!”
他突然想到一個惡毒的主意。
“艷妮本來就是我的女人,世安也是我的兒子,他霸占了這么多年也該還給我了。”
王青山內心的陰毒占了上風。
這種情況下,他自保自救的欲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張怡接連兩次躲過暗殺,讓他明白他和吳艷妮的事肯定是藏不住了。
一旦安志杰得知,他在加拿的末日就到了。
以安志杰的人脈和性格,一定會要了他的狗命。
到時不但自己沒命,吳世安也會陷入巨大的麻煩。
唯的一出路便是先發制人!
干掉安志杰,不但能解決掉這一系列的麻煩,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吳艷妮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可以認回吳世安這個親兒子!
幸運的話還能霸占他的家產。
他越想越篤定,越篤定越得意,白日野心家的世界哪還有道德可言?
叮咚!叮咚!
“誰?”
他心里咯噔一下,白日夢也被兩聲輕脆的門鈴打斷了。
“誰會按我的門鈴?平日里除了艷妮來,沒人知道我這里啊?”
“你是誰?”
他隔著門怯怯地問道,手里的空酒瓶還下意識的舉在半空。
“是我!我忘了拿鑰匙!”
吳艷妮在門外冷靜地回道。
“哎!你可把我嚇死了!快快快,快進來,你可想死我了!”
他打開門一把將吳艷妮拉進了懷里。
“你是怎么搞的?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樣,還滿嘴酒氣?”
吳艷妮有些驚愕,下意識的推開他。
“哎!我一個老光棍,身邊又沒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過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他眼轱轆一轉,順勢叫起屈來。
“你呀!這輩子除了找理由還會什么?”
吳艷妮裝作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在屋子里收拾起來。
“哈哈哈!我會的你都體驗過呀!”
他淫邪的笑著親了親她的臉蛋。
“艷妮,你看志杰都霸占你這么多年了,什么時候才輪到我啊?你看他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么威風啊!而我現在孤苦伶仃,茍且偷生,是不是也應該輪到我享福了啊?”
他又像個癩皮狗一樣從后面抱住了吳艷妮,嘴里的矯情讓人惡心。
“怎么?你還不滿足啊?都這副下場了,還能睡人家的老婆!你也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吳艷妮自然的附和著他。
“哈哈哈!誰叫他自己不行呢?我看吶你才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志杰給你地位,財富,名義。而我呢?能給你性福,讓你身心愉悅,花枝招展!你可是妥妥的人生大贏家!”
王青山沒皮沒臉,極度猥瑣,骯臟的手早已大肆撫摸起來。
“去你的!你盡說些不正經的話。”
“哈哈哈!我怎么不正經了嘛?你說哪一次你不是呼天喊地的?”
王青山麻利地褪去她的外套,手上也更加方便了。
“青山,別鬧了!我們現在麻煩大了,我怕是命都保不住了,哪還有心情做這個啊?”
她推開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床上抹起了淚。
“怎么了?難道志杰知道了?”
王青山張大了嘴巴,頓時驚慌起來。
“沒有!志杰還不知道。但是美國那邊的槍手被逮住,這個你也是知道的。而且他們還惹下了這么大的麻煩。這次我們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哦!你說這個啊!嗯哼!我覺得你不用慌,咱們花了幾百萬,姓曹的他們也是講道義的,一定不會把你供出去的。”
王青山松了口氣,把手放在鼻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
沾染在手上的體香似乎讓他很沉醉。
“到時他們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能顧得上我們呢?人吶,在利益面前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這個我比你看得透。這回我們肯定是在劫難逃,如果我們真的被供了出來,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在牢里度過了,到時兒子怎么辦啊?”
“艷妮,你放心!就算你真的被供了出來,我們花點錢,到時你頂多在里面待個幾年。我會老老實實地等你回來,兒子我也會盡心盡力照顧好。”
王青山很是滑頭,關鍵時刻把責任推得一干二凈。
更惡心的是他坐在吳艷妮身旁又開始上下其手。
吳艷妮聽完他這一席話心頓時沉入了谷底。
“王青山,你這個萬惡的老色批!你個陰險的老王八蛋,原來你根本就沒打算要和我一起承擔責任啊?出事了就讓我一個人身上推,還讓我一個去頂罪。”
她在心里狠狠地罵著,眼里卻依然柔情的看著他。
“還有,我擔心張怡肯定會把我們的事告訴世安和志杰。到時咱們一樣跑不了!”
吳艷妮繼續面不改色的試探著他。
“你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也這么認為,當下最要緊的是怎么處理志杰的問題。你想想如果他知道了咱們的事,他一定會殺了我們,世安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那怎么辦呢?你看我現在是腹背受敵,我好害怕!”
她故作緊張依偎在他懷里。
“艷妮啊!我有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
王青山的狐貍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
“咱倆都這樣了還有什么不好說的?你說吧,不管怎樣我都支持你!”
“真的嗎?艷妮,你真的支持我嗎?”
王青山激動得蹲在他身下,抱住了她的腿。
“支持啊!這么多年來,我哪一件事沒依你,連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花樣我都沒拒絕過。”
她演得很逼真,王青山沒有絲毫懷疑。
“太好了!親愛的!只要有你的支持,我們一定能轉危為安,變被動為主動!”
王青山大喜過望,在她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你有話快說吧!別這么肉麻兮兮的!”
王青山深情地看了她幾秒,欲言又止。
“哎呀!你賣什么關子啊?說吧!這輩子我是欠你們父子倆的,反正命就這一條,隨時都可以為你們豁出去。只要你們能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做!”
吳艷妮索性主動交底。
在來的路上她早就想好了,如果王青山對自己真的有情有義,她會想辦法助他逃離加拿大,和他一起去墨西哥生活。這樣既解了燃眉之急,也算了卻了和安志杰的糾葛。
這些年來,以她建立的人脈圈子,帶個老情人跑路完全沒有問題。
偷偷積攢下的財富也足夠她和王青山逍遙快活幾輩子。
對于兒子她幾乎不用擔心!
她吃死了安志杰,以他這些年對兒子的溺愛,再加上他這把年紀,又沒多余的子女。
所以她料定安志杰非但不會傷害吳世安,還會拼命的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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