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在半個月后達到一個拐點。
首京,晨一一研制出了捕捉陳風的武器,鹽豐,唐依云開始了她的整頓。
不出意外地,鹽豐的作戰任務以慘敗而告終。
在有心人的牽動下,于大會上質問唐依云。
是了,一個沒有首京任命,又是一個女人,憑什么代替陳風來執掌鹽豐?
看著臺下的群情激奮,她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笑了笑。
而在她嘴角扯出弧度的那一刻,嘈雜的聲音迅速退卻。
有人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這笑容實在是太熟悉了,簡直和昔日的陳風一模一樣。
意識到不妙,看看身邊曾大聲抗議的人,不少人紛紛挪了挪位置,距離他們遠一些。
就在短短時間內,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臺下的人竟然明顯的分成了兩個部分,盡管他們還大致坐在一起。
唐依云輕輕拍了拍手,總會議室的大門大開,兩支隊伍魚貫而入,圍住整個場內。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只有戰士腳踩在地面的整齊踏步聲。
這場景...是多么的熟悉啊!
不少人回憶起陳風權變的那一天,仍然有些脊背發涼。
看著周邊一身戎裝,卻完全異于常規部隊。
不過,不難發現,他們的裝備十分頂尖,且是制式存在。
這表明這支部隊不同于常規,卻也不像陳風帶隊的頂尖戰力,數量極其稀少。
直到現在,眾人似乎才終于醒悟。
陳風雖然不在了,可他手中的暴力機器還在。
如今,暴力的控制器可是從陳風的手中遞到了臺上坐著的女人手里。
處在暴力機器的包裹中,他們跟她鬧騰,豈不是找死?
只能說希望眼前的女人,能像其他女人一樣優柔寡斷,沾不得血腥吧。
可惜,無論是誰的希望,總會在現實前敗的一塌涂地。
部隊入場,大門重新關閉,戰士站定,隨之而來的是清脆的槍械上膛之聲。
他們下場,也預示著臺上的女人不會按照預想的方式來迎接某些人的撼動。
“孫振杰,魏文波。”
唐依云清脆的聲音響徹全場,卻帶著化不開的冰冷殺意。
“戰場抗命,致使部隊損失慘重。”
“而后率隊無兆撤離,導致防線崩潰。”
“回到鹽豐之后,為了逃脫罪責,你們更是上下活動,伙同多人質疑、抗議作戰任務不合理。”
“你們的能量和本事...都很大啊。”
悠悠一言,越往后,眾人聽得心中越涼。
涼的不是唐依云的問責,而是背后透漏的訊息,更是她展現出來的智慧和手段!
開篇定罪,不容反駁。
而后將外部矛盾強行融合在兩人身上,將外部針對引起的波瀾和他們捆綁,并借助開篇罪責讓他們背上黑鍋。
此舉,直接將這兩人釘死,并為他們的同黨開脫,在這一時間強行將除兩人之外的所有人捆綁在同一利益下,讓外部的所有反對聲音變成無話可說。
同時做到了不針對所有抗議的官員,卻又能成功的殺雞儆猴...
這柔中帶剛的手段,一下讓大家重新認識了這位代掌權者。
而最后那一句能量和本事所指,更是不言而喻了,幾乎就是指著鼻子在罵...
偏偏,在場的人沒有人敢提出異議。
陳風的死忠不會,針對她的人不敢,別有用心的人,更不敢。
誰會光明正大的在這樣的場合下送人頭?
誰站出來,誰就是他們背后的“能量”,如果激進點被當場格殺,都不意外。
現在,等著看作戰笑話人才明白,自己才是最大的笑話。
這次作戰任務只有失敗的結局,因為這是臺上的女人精心算計過的。
短暫的停頓,唐依云處理的也很干脆。
“死罪板板釘釘,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的。”
“該送去哪里,就送去哪里,帶走吧。”
話音落定,最靠近二人的四名戰士走近,重枷重銬的,直接將他們提溜出去。
至于其他人,仍然立在原地,似在等待什么。
“應各位要求,代陳風中將召開此次會議。”
“諸位,有什么良好提議,那就交上來吧。”
“如果合適的話,我會上交首京批復的。”
說完,她輕輕掃視臺下,確實有人遞上資料,不過都是陳風的死忠,也是真正辦實事的人。
至于那些生有二心的投機者,雖然一臉淡定但心里虛著呢。
唐依云心中門清,但也不戳破。
搭了戲臺子,唱了一出好戲,也離不開這些人的配合。
大致掃了一眼資料,她揮了揮手,
“可以散會。”
不少人聞言,輕舒了一口氣,相顧一視之后,率先起身退場。
有人帶頭,便是嘩啦啦的起身一片。
看著魚貫退場的眾人,唐依云的心中越發沉重。
看似一切矛盾都煙消云散,事實上只是從明面轉入暗處。
且他們一定會努力積攢力量,等下次爆發的時候,一定是足以掀翻鹽豐的力量。
只希望在那個時刻,陳風能夠及時回來吧。
唐依云輕吸一口氣,身上綻出冷意。
而在這之前,無論如何,她都會撐下去,不會讓陳風的心血付之東流。
至于那些絆腳石,必要時刻也沒必要張羅罪名,默默讓其消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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