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哲,也就是劇情里的黎哲就這樣在黎沁沁的后院里耗了很久。
他也多次請求黎沁沁放他離府。
他之所以會這么抗拒進去黎沁沁的后院,就是因為他的父親郎桓。
劇情里的郎桓在黎哲離開玄岳侯府沒幾年就難產死了,黎哲本來就是幼時被帶離玄岳侯府。
千兩黃金買斷了他和玄岳侯府所有的緣分。
郎桓的死讓黎哲萬念俱灰。
他不愿意過那樣的人生,不愿意像自己的父親那樣做后院里折了翅膀的鳥。
就算他知道離了鎮國公府他在外面活不了幾日。
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去活了,自己的人生既然不能選擇,那他便出去找一個地界自由的死去。
就是死也不要死在這后院之中。
可是黎哲到最后都沒能離開這鎮國公府的后院。
他就這樣被永遠的困住了。
一直到劇情的第六年,郁郁寡歡而亡。
在和祝之汵之間的感情好起來了之后,黎沁沁就逐漸將黎哲這個只能看不給碰的人忘了。
忽的有一日聽說他死了,黎沁沁只覺得可惜。
總之劇情里的黎哲就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寫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他一直在高門女權的把控之下,被死死的壓著。
千兩黃金買斷了他和自己親生父母的聯系,自那以后就再沒有見過自己的親人。
到了這邊,便一直被困在這四四方方的囚籠之中。
他甚至連鎮國公府的前院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到最后的時候,黎哲看著小小的木窗外藍藍的天空,喃喃自語的說著。
"也不知道草原是何種樣子,自由又是何種樣貌。說起來這困了我一生的鎮國公府牌匾長何種樣子呢?可惜了,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會寫,要是會寫的話便要告訴閻王,下輩子能不能選一個繞過這里的地方給自己。"
余妤在知道余哲劇情中的結局的時候什么都沒說。
只是小銅鑼知道,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向來不愛出門的余妤忽然就愛出門了。
她帶著余哲去京都里各處玩了,也去京都周圍玩了。
最喜歡的還是帶著余哲去外面的草場騎馬。
余妤知道,黎哲的悲劇源自于目前這種女權高度集中的社會現狀。
可是這是沒辦法的,這個世界,女性的身體條件高于男性,女性的數量又低于男性。
更加優秀,數量又稀少,這就導致了女性在整個種族中占據了足夠高的地位。
再加之,男性要生育后代,這又導致了男性會和社會脫節。
而身體素質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女性又完全能夠勝任整個社會的生產工作。
這個世界就是這五分之一的人口養活了其它五分之四的人。
當然男性當中也有一些佼佼者,他們也能夠勝任一些工作。
但是也是少數。
不過這樣的狀況是會改變的,這個世界還在發展,慢慢的這種集中的女權就會消失。
男性也能夠成為社會生產力。
只不過現在,社會并沒有達到那樣的境界。
所以黎哲的悲劇余妤無能無力,這個世界的悲劇余妤也無能為力。
小銅鑼也說了,這就是世界進化所要付出的悲苦的代價。
她能做的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
以及彌補黎哲的遺憾,讓余哲幸福自由的生活下去。
。。。
余妤和余哲騎著馬走在京都的青石大道上。
剛入了正東門就看到前面的康元大道上架起了許多的小攤。
余哲伸長了腦袋看著。
攤販們忙忙碌碌的架攤點,掛花燈,整個康元大道上人擠著人,大家都忙著事情。
余哲看向余妤問道:“妤妤,這是要做什么嗎?”
余妤搜索了一會兒容妤的記憶后說:“是祈愿節,已經到這個季節了嗎?”
“祈愿節?”
余哲沒聽說過這個節日。
余妤解釋道:“這是民間的一個節日,每四年的秋分時節舉辦一次。”
余妤看向余哲繼續說:“這是一個傳說演化而來。”
余哲眼睛都亮起來了,他最喜歡這些傳說了。
他激動的問:“是什么傳說?”
“相傳,天上的仙子們會在秋分時節來到人間,因為他們最喜歡人間熱鬧非凡的集會。
以前秋分時節人間會舉行祭秋的儀式,在儀式上會有歌郎頌場歌贊秋天的贊歌,以達到祈愿豐收的目的。
仙子們總是喜歡來聽贊歌,他們就在人群之間扮作凡人,沒有人能認出他們。
歌曲結束之后,又有盛大的篝火晚會,熱鬧的秋祭讓仙子們玩的盡興而歸。
這天上的神仙心情好了,就會將福澤撒向人間。
又經過多年的演變,秋祭儀式變成了祈愿節,大家想人們在祈愿節玩的開心了,那混在人群里的仙子們一定也玩的開心。
所以現在的祈愿節不僅保留了贊歌和篝火,還演化出花燈會等一系列活動。”
余妤指向康元大道上一排排的玉蘭樹說:“聽聞祈愿節的時候,將愿望掛在玉蘭樹上,仙子們便會看到,愿望便可成真。”
余哲看向那些玉蘭樹。
余妤看了看搭景的進度。
“大概再有個四五天就該搭好了,我帶你來玩。”
余哲眼睛亮晶晶的,他用力的點點頭說:“好,我已經想好了要許什么愿望了!”
余妤問他:“你要許什么愿望?”
余哲推了推湊的很近的余妤說:“愿望是不能說出來的。”
他的俊臉紅撲撲的,真是的,妤妤老是沒個正形兒。
余妤坐端正拉動韁繩朝著王府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都說男孩子長大了就不親人了,這說的可真不錯,這就不許人靠近了。”
余哲被余妤逗氣,他驅馬追趕上去:“都說女孩子長大了便沒個正形,我瞧著也說的不錯,這可不就有一個例子嗎?”
余妤故作生氣的看向余哲說:“你打趣我?”
余哲昂起頭來:“可是世女殿下先打趣我的。”
余妤:小氣。
兩人回到王府,將馬送去了馬廄。
而后余哲故意不理余妤轉身就跑,余妤瞧著他的背影。
越來越小氣了這家伙!
余哲回到房間,他找了幾個侍奉他的侍郎問他們祈愿節的情況。
“公子你不知道祈愿節嗎?”
余哲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以往都沒怎么出過門。”
侍郎們有些聽他這樣說便也知道了,這小公子來了王府之后也是這幾年開始出門的,以前在他娘家怕是沒出過門。
也沒有人和他說過外面的這些事。
如此便讓他們來同他說說吧!
“公子,這祈愿節啊你可得把握住了。”
余哲疑惑不解地問道:“為何?”
“公子,這祈愿節可祈求的東西可多了,但是最靈驗的就是祈求愛情的了。”
余哲臉皮向來薄,這一聽祈求愛情他的臉便又紅了。
侍郎們接著說:“公子,要在篝火點燃的那一刻,將寫著自己愿望的紅牌掛在玉蘭樹上,掛的越高越好,越高呀天上的仙子們看的越清楚。”
余哲眨了眨眼說:“篝火點燃的那一刻有什么說法?”
“便是由暗到明,前途一片光明的意思。”
余哲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原來如此。”
“還有啊公子,這紅牌啊也有說法。”
余哲支起耳朵:“什么說法?”
“要親手刻上自己與心儀之人的名字,仙子感受到你的誠心便會替你可在姻緣石上。”
“真的?”
“傳說就是這樣的。”
余哲咬了咬嘴唇。
那他要親手刻出來,再掛上去。
“公子祈愿節沒幾日了,我去替你尋紅木來?”
余哲點頭說:“好,快去吧。”
很快侍郎們就給余哲弄來了上好的紅木,給他準備了刻木的雕刻刀。
還貼心的找了一個樣板給他看。
余哲就把自己關在屋里開始制作他和余妤的木牌。
余妤曾和他說過,她很喜歡余姓,雖然她叫容妤,但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可以叫她余妤。
余哲很喜歡余妤這個名字,因為和他是一個姓。
不像容妤,和他之間的距離是那么的遠。
余哲也喜歡叫余妤妤妤,因為妤妤妤妤就好像是余妤。
也和他是一個姓氏。
余哲在木牌上仔仔細細地刻下了那個名字。
余妤。
刻好了以后他開心的拿著木牌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看夠了才在旁邊刻下自己的名字余哲。
兩個名字并排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是那么的般配。
余哲開心極了。
刻好了名字他又開始刻花紋,他想著自己的木牌一定要是最好看最特別的那一塊,這樣子天上的仙子一定一眼就看到他的木牌了。
余哲把自己關在屋里的時候余妤跑來找他,可他卻一直不出來。
“我和他鬧著玩的他不會真生氣了吧。”
余妤在余哲的院子外面看了看便轉身跑走了。
過了幾日,余哲的房間。
余哲看著自己手中精致的祈福木牌。他的手指撫摸著木牌上兩人的名字。
現在正是下午,待到日落時分就要出門了,今天晚上就是祈愿節,第一輪篝火會在亥時一刻的時候點燃。
他就要在那個時候將自己制作的這塊木牌掛到玉蘭樹上去。
余哲拿出準備好的小荷包,他將漂亮的小木牌裝了進去,將荷包掛在自己的腰間他就出了門。
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余妤了,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余哲離開自己的瑞松閣朝著余妤的青竹苑走了過去。
余哲走到院落門前,他越過拱形小門走了進去。
余妤正坐在樹下搗鼓著什么東西,余哲悄悄走到她的旁邊。
走近了才看到余妤正在做花燈。
余妤全神貫注的制作著花燈還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旁邊。
余妤一邊看著小銅鑼給出的制作教程一邊認真的做著。
余哲看著余妤手中那個丑兮兮的花燈,他這不是第一次發現了,余妤是真的很沒有手工制作的天分。
以往她也心血來潮的做過其它的東西,都是這樣子的看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就像今天的這個吧,似乎是一坨白色的什么東西,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長著眼睛,背上還有兩個角。
余妤封好了最后一個口子,她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趕在最后一天完成了。
哼,臭鳥那個小樣,看到自己親自制作的這個兔子燈還不得感動死?
這個時候余妤發現自己旁邊有人了。她扭過頭就見到了余哲。
余妤像是邀功一般的把“兔子燈”舉到余哲的面前。
“小哲,快看我給你做的兔子燈,好看吧!”
兔,兔子?
余哲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個白色的奇異的花燈。
姑且還是能稱得上是一盞燈吧。
就是這個兔子,實在是沾不上邊的吧。
可是余妤一臉怎么樣你是不是很喜歡?快點夸獎我吧!的表情看著他。
他實在是無法說出什么打擊她的話。
于是余哲伸出手接過余妤手中的《兔子燈》,他說:“嗯,真是一個好看的兔子燈。”
余妤滿意的看著余哲手里的兔子燈,嗯不愧是她小妤子親手做的東西,這個觀賞度還是很不錯的。
余哲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滿臉都寫著驕傲的人。
好吧,她開心就好了,也是難為她了,以她的手藝居然還能做出這么個樣子也還是不錯的。
余妤叫人拿來火芯,余哲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燈問道:“還要點火嗎?”
余妤一臉你瞧瞧你說的是什么話的表情看著余哲說:“那自然是要點火的,要是不點火的話怎么能算花燈呢?”
余哲有些擔心的看著這個小燈。
火芯拿過來了,余妤又搗鼓了一會兒,接著她點上了火。
小兔子燈亮了起來,余妤將它遞給余哲,余哲拿著小燈見它沒有壞也沒有被燒壞,他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余妤只覺得本該如此,她看著亮著的小燈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她。
試了一下確認了小燈是可以用的,余妤就把火滅了。
余妤拿著小兔子燈對余哲說,好了我們準備一會兒吧,傍晚就出去了。
余哲點了點頭,不過他也沒什么好準備的,畢竟最重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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