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去。”
楚衍的話音剛落,輕飄飄一句話,卻讓四個修士的臉色驚變。
因為在他們的眼前,那只叫‘阿貍’的狐貍,速度極快地向他們沖去。
空中只剩下了一道殘影。
甚至,他們連驚叫都來不及,雙目詫異地瞪著前方。
直直倒下。
阿貍見狀,把他們身上的錢和儲物袋都叼了起來。
重新回到楚衍懷抱時,它賤兮兮道:【什么宗門弟子啊,沒一個能打的。】
楚衍摸了摸它的毛發,點頭說:“確實。”
他收起阿貍帶回來的錢財和儲物袋,心情愉悅地回了客棧。
楚衍回來時,客房里還點著燭火,而淮硯已在外室的貴妃榻睡下。
他走進內室,動作利索的躺在床上。
‘咻’地一下,燭火忽然滅了。
楚衍側過身體,手肘曲起,撐著腦袋看向外室的那張貴妃榻上。
“這么晚了,淮硯道長還沒睡...是在等我嗎?”
等了幾秒,黑暗里閃出一道金光,上頭映出幾個字來。
——這便睡。
楚衍揚了揚眉,沒再說話,翻了個身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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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房門咚咚被敲響。
楚衍煩躁地翻個身,語氣不好道:“誰啊?你再敲,信不信我——”
他坐起身,夾著怨氣看向門口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淮硯打開了門。
門后闖進了幾個官兵,跟著進來的還有啟岳那一批道士。
官兵手里持刀,態度不太友好道:“起來起來,趕緊穿好衣服,下樓,到大堂去。”
楚衍迷迷糊糊地瞇著眼睛,朝他們看去:“喂,下樓做什么?”
那幾個官兵一聽這話,氣勢洶洶地持著刀走向楚衍的方向。
淮硯握著劍,攔住了他們,隨后啟岳追過來說:“抱歉幾位官爺,他們還不太知曉情況,我去跟他們說說,我們一會兒就下樓。”
官兵們聞言,倒也沒有繼續為難他們,畢竟這些人都是宗門出來的修士,若是真刀實干,興許還得不償失。
官兵們走后,啟岳才解釋道:“小師叔,外頭出了人命了。”
楚衍見怪不怪道:“獵妖大會,出人命不正常嗎?昨日那兩只妖獅都殺了十多個修士。”
一旁的淮硯看著楚衍,聽他說完話后,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啟岳連忙擺手:“這,這不是一回事兒。我聽說,是城里死了人,昨晚在那巷子口死了四個修士,宜春坊還死了三個,全是這家客棧的。”
啟岳皺著眉又道:“不僅如此,一夜之間,城內好幾家客棧入住的修士們,身上的儲物袋妖核都丟了。”
楚衍斂下眉,在他們倆沒注意到的地方,勾了勾唇。
而淮硯用空中的金字問著啟岳一行人——你們的儲物袋可有丟失?
啟岳說了句沒有,可其余幾個師弟都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小師叔,是我等看護不力,還請您責罰。”
“小師叔,我沒看好儲物袋,請您責罰。”
......
淮硯淡淡掃過他們。
一行金字浮現。
——不必愧疚,先下樓去,看此事如何解決。
師弟們異口同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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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之死以及儲物袋的妖核丟失一事,讓城里的修士們感到恐慌。
官兵們倒也沒把他們怎么樣,只是例行公事的挨個問些問題。
做了每個人的問答記錄之后,官兵們便離開了。
大堂內只剩下了宗門修士。
他們言語激烈地‘討伐’著這次惡性事件。
“要我說,這肯定是哪個不入流的宗門搞出來的手段。”
“不,要我說,這不入流的宗門能有那么大的膽子嗎?”
“我倒是覺得......這些事很有可能是妖獸做的,想要報仇。”
“對,我也覺得是這樣,我看過死在巷子口的那幾具修士的尸體,傷口明顯是被鋒利的爪子傷到的。”
“怎會啊?獵妖大會舉辦了如此多屆,可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
這句話一出,修士們面面相覷,怎么也想不通。
這時,啟岳忽然出聲:“會不會是....近日有什么大妖出沒在迷霧森林?”
藥山宗的弟子道:“大妖?這...我來此之前,好像聽宗門里的長老說起過!”
聞言,其余幾個修士同時將目光投過去,盯著藥山宗的弟子,想要知道后續。
藥山宗弟子道:“聽說是一只極為罕見的大妖,萬妖之首,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四字一出,修士們倒吸一口涼氣。
平時哪能見到狐族的妖獸呢?最多便是野生的妖狐,只有一尾。
還是最低品階的妖獸。
這九尾....那修為或許要傾盡四大宗門之力,才可能將之捕獲。
有修士問道:“在凡間竟然有九尾狐出沒的蹤跡?那你可知此妖如今在何處?”
楚衍聞言,看著那個修士,不可一世地輕挑起眉頭,在心底回答他:如今,便坐在你面前。
當然他們是聽不到楚衍心聲的。
而藥山宗弟子這樣回答:“聽說發現了九尾妖狐后,幾位宗門長老聯合起來與它一戰,雖未斬殺之,但斷了它一條尾。”
斷我一條尾?好大的口氣。
若不是他們這些宗門長老玩陰的搞偷襲,他能被逼的自斷一尾么?
楚衍輕嗤一聲,這一聲在大堂內極其刺耳。
不少修士朝他看去。
他收到他們的目光,不以為意地換了個坐姿,“四大宗門的長老,合力一戰也不過如此嘛。”
四宗的弟子聞言,自是要維護自家宗門的威嚴,當即便有幾個修士站出來道:“你是哪家的弟子?竟敢這么說話!”
“對啊,你是哪家的?說話如此之狂。”
楚衍剛要站起身反駁,淮硯便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隨即看向啟岳。
啟岳出口調解說:“幾位道友莫氣,這位公子未入宗門,是位金貴的少爺,大概也不懂我們宗門之事。公子若有口不擇言之處,還請大家稍微諒解一下。”
“你又是哪個宗的?噢,想起來了,你是這個啞巴的同門弟子吧,四大宗門的逍遙宗....切,也不怎么樣啊。”
說話的是赤霞宗的弟子,他們宗門連年排名第五,不能躋身于四大宗門,所以總是看不爽四大宗門的弟子。
楚衍微瞇起眼,看向那個修士。
下一瞬間,修士的褲帶一松,宗門袍服下光著兩條腿。
這場面讓修士們哄堂大笑。
啟越也掩飾不住笑意哈哈哈笑起來,還指著人說:“道友,還是麻煩你下次說話前,提好褲子吧!省得萬年老五因此又丟了面子!!”
啟岳這嘴還真是毒得厲害。
楚衍也不由得輕笑一聲,臉上溢出俊美的笑容。
所有人都在嘲笑這個修士,只有淮硯一臉審視地看著楚衍。
只是在楚衍的笑意催動下,淮硯竟然也隨之動容地彎了彎唇。
他覺得,楚衍的一舉一動…為什么總能深深地牽引著他的情緒,牽引著他的視線…讓他每一分一秒都想要看向這個男人。
這是一種從未遇到過的…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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