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老婦人潸然淚下。
“清山醫館的蘇大夫,那就是在世神醫啊!”
“咱們家甚至都拿不出治療費,她還愿意幫我們。”
“我們家老爺子,就難得買了一點酒想嘗嘗。”
“沒想到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我當時去了好幾家醫館,基本都滿了,不收人。”
“要想收,就得付好幾倍的錢。”
楚云的眼神一凝。
眼下這個局面,清山醫館固然聲名遠揚。
問題是,這次的事情并不簡單。
光靠清山醫館來渡過難關,那太難為蘇露霜了。
楚云作為攝政王,第一時間來到太和殿,緊急召開了會議。
并立刻發布命令下去。
今日起,京城內所有醫館全都聽從清山醫館調度。
但凡發現有醫館趁機漲價撈錢的,一律嚴懲。
所有大夫都去找蘇露霜,集體學習治療之法。
如此一來,蘇露霜的壓力也能被分擔掉許多。
太醫院的太醫全都跟著去學習。
同時將中毒的太醫也送過去治療。
一天之后。
原本紊亂的京城秩序逐漸恢復了正常。
在正確的針灸加上藥物治療之下。
很多人半天就已經恢復如初。
就算是一些老人家,休息個一天也基本上痊愈。
楚云這邊向楚皇匯報了一下情況之后,旋即就直奔糾察司。
因為那醉千里酒鋪的老板就被糾察司這邊從大牢抓了過來。
楚云來到了大獄之中。
醉千里酒鋪的老板看見楚云,還以為是來了什么大人物。
“大人!”
“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啊!!”
“老朽本本分分經營酒鋪,已經有些年頭了。”
“我家的酒,誰喝了都說好,我干的小買賣,從沒有想過要傷人害命!”
旁邊的糾察員一拍桌子!
“還敢狡辯!”
“酒是你釀的,問題就是出在你這里!”
“你酒鋪的酒我們都全部拿來抽樣驗了,全都有毒!”
“我看你這家酒鋪就是存了心要在京城搗亂!”
“倒是夠有耐心的,蟄伏了這么久。”
“還不老實交代,你們背后到底是有誰在指使!”
“坦白從寬!”
“糾察司的手段你應該不想試試吧?”
老板欲哭無淚。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老老實實開店,我招誰惹誰了!”
“酒鋪的酒那都是祖上代代傳下來的房子。”
“沒有任何的問題!”
“每次酒拿出來賣的時候,我都會提前品嘗確認口味。”
“我當時喝的時候,可沒有毒!”
楚云眼神一凝。
老板所言看上去倒是挺誠懇的,不似有假。
如此一來,這個酒的毒性應該就不是在釀酒環節出現的。
而是有人故意在老板驗酒之后將毒放進酒缸之中。
只是這又是為什么呢?
放毒的人難道就為了坑害這老板嗎?
亦或者另有所圖?
楚云看向老板,“倘若你說的都是真的。”
“你對于誰會陷害你這件事,有頭緒嗎?”
老板聽后苦澀一笑。
“要說陷害,那倒是挺多的。”
“咱們家的酒比尋常酒要香。”
“那是因為釀酒的配方特殊。”
“從以前開始,就有不少釀酒世家覬覦。”
“除此之外,我們家但凡是開酒鋪,勢必就會影響到當地一些酒鋪的生意。”
“這也導致可能會有很多人心生怨恨。”
楚云的眼睛微瞇。
如今這下手之人的確沒有什么特性。
倘若前陣子司娜爾族的族長伊芙沒有現身的話。
他甚至會認為眼下這些事情可能就是司娜爾族失敗之后的二次出手。
目的就是想將這件事情栽贓給希恩帝國。
可如若他是司娜爾族的話,要想栽贓,這個時候勢必會派出來一個人頂包或者被抓。
可這都過去一天多了。
倒也沒有這種情況發生。
也就是說,幕后之人就是純粹想要讓京城出現這樣的大亂。
突然間,楚云腦海中靈光一閃。
“先把他押在這里,不必盤問了。”
楚云說罷就走了出去。
楚云這邊一路來到了清山醫館的后院。
后院大多放著藥品,并沒有拿來做病房。
好在現在隨著會解這種毒的針灸之法的大夫越來越多。
清山醫館現在壓力已經小了許多。
病床再也不需要特地擴展到外面的道路上。
楚云來的時候,恰逢蘇露霜配藥出門。
看見楚云后滿臉欣喜。
“云哥你怎么來了!”
楚云看向蘇露霜,“最近醫館有什么問題嗎?”
蘇露霜搖了搖頭,“云哥你這邊命令布置下去之后,現在清山醫館已經沒有問題了。”
楚云看著蘇露霜的黑眼圈,“是不是還沒睡覺呢?”
蘇露霜連忙搖頭,“我睡了的。”
楚云開口道,“那我去問問其他大夫,問一下他們你到底有沒有睡覺。”
蘇露霜聞言,連忙拉住楚云的手。
“云哥你太壞了。”
“明明知道還要捉弄我。”
楚云啞然一笑。
隨后說道,“所以現在你該去休息了。”
“好好睡一覺,現在天色也不早了。”
楚云輕聲道,“你先去前面和他們說一聲,然后就回來睡覺。”
“我陪你。”
蘇露霜的臉頰一紅,見狀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堅持。
她的確已經很疲憊了,現在估計一合眼就能馬上睡著。
蘇露霜去和其他大夫交代了一下。
接著就回到了后院的寢屋。
躺在床上的時候,蘇露霜反倒是有些緊張起來。
不明白楚云所說的陪她睡覺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云這邊走進來后,看著被子都蓋過頭頂的蘇露霜,上前將對方的被子上端輕輕掀開。
“哪有這樣睡覺的,不怕不通氣嗎。”
蘇露霜臉頰緋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楚云搬來木凳坐在了蘇露霜的身邊。
“好好睡一覺。”
蘇露霜原本還緊張的,可是困意襲來,楚云在身旁的安心感讓她當場睡著了過去。
屋門合上之后。
天色很快就徹底黑了下來。
漆黑的夜色之下。
屋外一個人影突然經過。
緊接著,人影悄然推開了寢屋的屋門。
一個人影躡手躡腳走了進來。
手中還握著一把短刀,一看就來者不善。
對方能如此悄無聲息潛入進來,同樣擁有一點身手。
然而就在人影快要來到床前時。
一抹寒光乍現。
軍刺瞬間沒入人影的后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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