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熱文學網 > 穿成農門假千金后我靠美食暴富 > 242一起準備火鍋
  其實若是想要更方便地手切羊肉,更好更快捷的方式是先把羊肉速凍,這樣既能保證羊肉足夠新鮮,又能讓肉塊保證一定的硬度方便支撐。

  下過廚的人都明白,比起那些軟趴趴滑溜溜沒什么固定形狀的食材,外形規則方正、有一定堅硬程度但是不能如同零下五十度的堅冰那般梆梆硬的食材是最好切的。

  對于廚房小白是這樣,對于蘇青鸞這樣的刀工好手同樣如此。

  只不過蘇青鸞能夠在面對這種“不好切”的食材時通過自己的過人刀工讓食材“乖乖聽話”而已。

  蘇青鸞拿著那塊羊肉先端詳片刻那一塊肉的紋理走向。片刻之后,她找到了羊肉的肌肉紋理,用橫斷肌肉纖維的下刀方向把羊肉分成幾塊拳頭大小的肉塊,又順著肌肉紋理的方向把羊肉切成了橫截面積約莫小半個手掌那么大的“肉條”。

  考慮到妹妹的乳牙剛剛長齊,弟弟還在換牙,兩個人的咀嚼能力都是跟自己還有爹娘完全不能比,所以蘇青鸞沒有把肉片切得太過方便“大快朵頤”——畢竟這羊肉也是有筋膜的,肉片太大萬一吃噎到了,那可就不美了。

  于是蘇青鸞耐著性子,靜下心來,用那把精鐵刀細細地片下一片羊肉。

  蘇清理這羊肉切得精薄,甚至肉片貼在刀背的時候,從正面看過去,都能看到那菜刀青色的刀背透過羊肉片薄薄的紋理透過來,投下暗影。

  而若是把那羊肉片迎著光線,便能看到那羊肉竟能透過光線,看到對面晃動的人影,仿佛透明的一樣。

  蘇青鸞片下一片羊肉之后,并不著急直接用手把那肉片從刀背上撕下來,因為那樣容易破壞羊肉的肌肉纖維,把肉片撕碎。

  她把裝羊肉的盤子斜過來,把刀背朝盤子邊緣處一抹,那片薄薄的羊肉片就褪到了盤子上面,吸附住了盤子的邊緣。

  蘇青鸞就這樣切一刀抹一下,再切一刀再抹一下。

  對于普通人十分繁瑣的動作,蘇青鸞卻越做越快,不過片刻功夫,羊肉片就在盤子里堆疊成了小山。

  蘇青鸞看了看那“小山”,又換了另一個盤子——肉壓得太實,待會兒下鍋不好撥弄散開,也難以入味。

  把幾斤羊肉都切好了,楊氏那邊已經開了另一個爐膛開始炸雞肉——之前她就同蘇青鸞學了炸蝦仁炸魚肉段,這時候炸雞肉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不得不說,常年圍著鍋灶的人確實有著幾分廚藝的天賦。

  而另一邊,院子里的爐灶也壘好了。

  這一次爐灶壘砌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一方面是因為之前已經搭建過幾次,有了經驗,更何況上一次撘這種臨時的土爐子時候,蘇青鸞嘟噥著每次都現用現搭,太慢了,所以蘇廣福就長了個心眼兒,把上一次撘爐子用的磚塊都沒扔,這一次拿過來就可以用。

  所以即便只有他一個人搭土灶,速度也很快——更何況還有蘇玄鶴這個閑不下來的小幫手跑前跑后呢。

  夕陽西斜,晚霞漸漸泛出金色的光芒時候,蘇廣福終于壘好爐灶,并且用碎布棉絮干雜草之類的易燃物點燃了爐灶。

  隨著火爐慢慢燒得旺了起來,蘇青鸞把已經熬制的乳白的肉湯調整過咸淡,倒入敞口的青銅鍋內,楊氏和蘇廣福一人一邊抬著那口鍋的“耳朵”,把鍋子架在爐灶上面。

  蘇青鸞小心翼翼地把之前熬制的藤椒油端出來——即便是在這傍晚已經染上涼意的秋天,過了這么久,這一海碗的藤椒油還是溫熱的——緩緩注入乳白色的高湯里。

  蘇雪雁驚訝地盯著那藤椒油:“哇!阿姐,這油怎么是綠色的?”

  “因為加了一種綠色的花椒。”蘇青鸞笑瞇瞇地解釋道,“湯底里面加了一點點茱萸,只有輕微的辣度,高湯也調整了咸淡,可以空口涮菜品吃——若是嫌棄辣或者不夠香,可以試試蒜泥香油蘸碟。”

  楊氏聞言連忙點點頭:“蒜子我都用搗蒜的石臼砸好了。”轉身看了一周,在旁邊臨時搭建的緩臺上并沒有找到那一碗蒜泥。

  楊氏正同蘇廣福一起端著鍋子調整位置脫不開身,便對兩個小家伙說道:“你們兩個誰,去灶房的油鍋旁邊,有個褐色的瓷碗里面就是蒜泥!”

  “我去我去!”蘇雪雁一連串地應聲,朝灶房那邊兒一溜小跑噠噠噠地過去了。

  方才蘇玄鶴在院子里吱吱喳喳幫著蘇廣福跑前跑后的時候,蘇雪雁雖然看得心癢癢,不過還知道剩下一篇大字沒寫完。

  所以即便是心里長草了,她也耐著性子把最后一篇寫完了——當然,小孩子心不靜從字上面就能看出來。

  所以蘇青鸞看到今天的小妹妹寫大字,越寫越毛躁,到最后恨不得所有的筆畫都自帶毛刺效果。

  不過鑒于小妹不總是這樣,蘇青鸞只是揶揄地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看你心里長草,不安靜,連字都長草,下回若是再這樣不認真,可是要打手心的。”

  蘇雪雁知道自己這個阿姐雖然平時看著笑瞇瞇是個好脾氣,但是通常說一不二。她說下次再這樣就打手心,那自己下次再這樣就一定會挨打。

  “不打……不行么?”小丫頭很有居安思危的想法,即便這次逃出生天,也在為自己下次的犯錯爭取寬大處理。

  蘇青鸞還是那樣好脾氣地笑了笑,甚至摸了摸自家小妹毛茸茸的小腦袋,然后突出了冰冷殘酷的話語:“不行哦。”

  小丫頭立刻仿佛被風吹雨打的小花,蔫兒了下來。

  正是有這么個小插曲,方才一直憋在屋子里沒有機會出來看熱鬧的蘇雪雁,一聽到阿娘讓她“跑腿”,立刻樂顛顛地去了。

  片刻之后,蘇雪雁小手緊緊捧著那一碗蒜泥,噠噠噠地跑過來,滿臉驚訝地指了指碗里面:“阿娘阿娘!蒜變成綠色的了!”

  蘇玄鶴在一旁嗤笑一聲:“蒜是白色的,怎么可能變成綠色?不會是中毒了吧?”

  小丫頭已經三四歲,雖然不明白“中毒”到底是什么,不過隱隱約約卻明白“中毒”是很可怕的事情,所以被嚇得手上一哆嗦,那碗差點被扔在地上。

  好在蘇青鸞眼疾手快,一個伸手接住了差點落地的瓷碗,拯救了一碗差點陣亡的蒜泥。

  狠狠地瞪了一眼滿臉壞笑的蘇玄鶴,蘇青鸞沒好氣地道:“你說你沒事兒就嚇唬自個兒的妹妹算什么男子漢?你們周夫子就讓你沒事兒嚇唬自己妹妹玩兒么?”

  蘇玄鶴原本今天得了周夫子表揚,正是牛皮哄哄尾巴翹上天的時候,吃了蘇青鸞這么一頓排頭,肉眼可見的翹尾巴也耷拉下來了,看著爹娘也一臉不贊同,便訥訥不敢再嘚瑟。

  蘇青鸞看皮猴子弟弟老實了,轉身安慰地撫了撫妹妹的后背:“你阿兄嚇唬你呢。蒜若是剝了皮放久了,便是會變成這般的翠綠色。你之前看過臘八蒜么?那個也是綠色的。”

  然而小丫頭今年才三歲多,一年之前寒冬臘月吃的臘八蒜,她實在沒有什么印象,轉而問道:“阿姐,臘八蒜是什么呀?”

  楊氏接過了蘇青鸞手上的蒜泥碗,笑道:“咱們家每年都做臘八蒜,等到今年入冬,你就能見到啦!”

  蘇玄鶴聞言皺眉:“我不喜歡冬天,太冷了,手腳都要凍掉了,而且村里面好多阿婆阿公都過不了冬天!”

  空氣一時間凝滯了下來。

  片刻之后,蘇廣福寬厚的手掌摸了摸兒子的后腦:“你莫要擔心,阿爹阿娘一定不讓你們受凍。”

  楊氏沒有搭話,眼中卻閃過一絲陰翳。

  蘇青鸞心里的計劃一時半刻倒不方便同家里人說。先不說這件事最后的效果到底如何不是她一個人能夠簡單想象的,關鍵是現在謝府那邊并沒有明確的訂單或者定金放在蘇青鸞眼前。

  沒有十足的把握,蘇青鸞并不打算把整個幫助村民越冬的計劃和盤托出,那樣只是徒增爹娘擔心的程度罷了。

  思及此,蘇青鸞一連串招呼道:“鍋開了鍋開了!大家試試這次的藤椒火鍋怎么樣?如果喜歡的話下次可以接著做!”

  蘇廣福和楊氏聞言,仿佛從什么噩夢之中驚醒過來一般,也開始招呼大家調制自己的蘸料碟。

  “阿娘,沒有見到胡麻醬啊?那個香!”蘇雪雁來回扭轉著小脖子找麻醬。

  蘇青鸞笑道:“今天的鍋底本身帶著味道,如果沾麻醬就沒滋味了!雪雁要不要先嘗一嘗涮肉?”

  那邊急性子的蘇玄鶴已經把胡蘿卜片涮了一下就要往嘴巴里面放,楊氏連忙拉住兒子的衣袖:“那胡蘿卜還沒煮透呢,怎么吃?”說著又讓他把胡蘿卜片扔回去了。

  蘇青鸞一邊給妹妹下羊肉,一邊抬頭看向楊氏那邊兒:“山藥、冬瓜、胡蘿卜還有之前剩下的菌子都是可以長時間燉煮的,先下在湯底里面就可以了。哦,白蘿卜也是。”

  說著,蘇青鸞把筷子小心翼翼伸到“羊肉片小山”里面輕輕挑起一筷子羊肉片。

  這羊肉切得精薄,只能一次夾起來兩三片,放在火鍋里再輕輕撥散開。

  不過片刻之后,羊肉就從鮮嫩的粉紅色變成了灰褐色。

  蘇青鸞手腕一翻,把那撥散的三片肉分別放在自己和兩邊的妹妹以及阿娘的碟子里——至于阿爹和弟弟的座位都隔著一個人,實在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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