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昔念正低頭胡思亂想著,浴室的門已經開了。
顧硯書只在下半身圍了一個浴巾,身上的水汽沒有完全擦干,順著結實的胸溝滑到腹溝,一點點浸濕浴巾邊緣。
他的皮膚偏白,身上的肌肉不是那種夸張的肌肉塊,而是緊實的薄肌,隱隱被切成六塊。
顧昔念盯著他小腹處隱隱可見的黑色茸毛,不由地看直了眼睛。
她一直知道他的身材不錯,也經常能聽到公司里的小姑娘偷偷議論他。
但是這么一近距離的觀賞,她突然覺得她們說的一點都不夸張。
肩背夠寬,腰也夠細,看起來還很有力。
顧硯書擦頭發到一半,目光里多了幾絲興味,逮到一只快要流口水的小饞貓。
“要不要摸摸?”
男人清潤的嗓音傳來,她臉一紅,喃喃道,“......不好吧。”
看來她還真的打算摸。
而顧昔念也很快反應過來,“誰,誰要摸?”
“我以為你感興趣。”
對上他戲謔的眼神,顧昔念仿佛為了自證清白,又給自己挖了一個坑,“我對我男朋友以外的人不感興趣。”
顧硯書的眉眼瞬間一冷,雖然知道她是故意氣他,但從她嘴里聽到男朋友三個字還是刺耳。
尤其是那男人確實對她有意思。
梁竹跟她認識的時間不算短了,到現在他也沒打動她,證明他的威脅不大。
但是一想到顧昔念一直在被人覬覦著,像是自己的所有物被時刻惦記,極度不舒服。
總得想辦法斷了那男人的心思,他這么想。
顧昔念見顧硯書垂著眼,沉默不說話,心里一時有些沒底。
也不知道他這次來這個酒店考察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還有他上次說的話.....
他說他就喜歡有男朋友的女人。
難道是他的勝負欲作祟?
顧昔念不高興地撅撅嘴,如果是那樣,他也太禽獸了,好歹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顧硯書抬頭就看到她臉上變化多端的表情,也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么,后來干脆開始瞪他。
他正要開口,門鈴突然響了。
顧昔念也沒想到會有人這時候來,她看著顧硯書只圍著一個浴巾,這要是讓人看到八成會被誤會。
“誰呀?”
顧昔念邊問邊推著顧硯書往洗手間走。
顧硯書察覺到她的意圖,皺眉問,“你該不會.......”
是想把他藏起來吧?
顧昔念立即踮腳捂住他的嘴,“先別說話。”
“是我。”
顧昔念一愣,竟然是梁竹的聲音。
他不是要晚上才回來嗎?
“等一下!”
顧昔念回過頭立刻對上一雙寒星般的雙眸。
他意味不明地眼神看著她,看不出里面的喜怒。
顧昔念也是這時候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是貼在他胸前的。
她松開覆在他唇上的手,想要后退保持距離,卻被顧硯書倏地摟腰扣緊,“他多大的面子,讓我躲起來?”
“可是你沒穿衣服.....”
“顧昔念,你心虛什么?”
顧硯書骨節分明的手掌摩挲著她光滑的臉頰,“除非你心里有鬼,不然你為什么怕被人看到?”
“我......”
顧昔念被他說的語塞。
“念念,你沒事吧?”
梁竹聽著里面半天沒動靜,不由地有些擔心。
而且她剛剛的聲音也怪怪的。
“我沒事。”
顧昔念醒過神,推開顧硯書,差點又被他騙了。
“我只是不想讓我男朋友不高興,畢竟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
她說著打開浴室的門,拽著顧硯書的胳膊把他推進去。
門還來不及合上,一只布滿青筋的手臂橫擋出來,顧硯書眼眸閃動,似笑非笑地說,“你不覺得這樣更容易誤會嗎?”
他猝不及防地捉住她的手腕,把她一下子拉到自己面前,他的身上是她在用的那款牛奶沐浴露的味道,兩個人離得很近,分不清這味道到底是誰的。
顧昔念臉頰發燙,想要甩開他,他卻紋絲不動,“不知道的,以為我們在偷晴。”
“也就只有你這么齷齪。”
“我齷齪,他就是好人?”
“他比你強多了,起碼他不會強迫我!”
顧硯書眉宇間浮現冷意,挑眉冷笑,“是嗎?我強迫你?”
“你本來.....”
她的話音未落,男人就伸手扣住了她后頸,猛地向前拉,然后迅速低頭吻住了她。
強迫?
這小鬼大概沒見識過真正的強迫。
他的舌頭霸道地挺進她的口腔,她承受不住的后退,咬著牙不讓他得逞,男人也不著急,細細描繪她的唇,吮吸到她痛,聽她唔的一聲,他趁機闖了進去,快要抵達喉嚨。
她被他弄得很痛,但是嘴巴被他堵著,連個痛字都喊不出來,瑩白的手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的兩只胳膊,圓潤粉嫩的指甲劃過他的胳膊,留下一條曖昧的抓痕。
他單手摟住她的腰背,兩團綿軟緊緊貼著他光裸的胸膛,另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頭迎合。
空氣中的接吻聲令人臉紅心跳,顧昔念腿軟得往下滑,被他輕易撈起,抵在墻上。
咚咚咚!
更為大力的敲門聲讓顧昔念陡然想起門外還有個梁竹。
她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頭,他吃痛從她柔軟濕紅的口腔里退出。
女人剛剛動過情,流轉的眼波分明是在瞪人,卻像是兩汪春水,含情脈脈。
顧昔念又羞又怒地合上了浴室的門。
那張噙著幾分壞笑的臉消失,她的心臟才勉強安靜下來。
她對著門口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微亂的裙子,見看不出異樣,才打開門。
梁竹的視線焦急地在她身上巡視一圈,見她沒有受傷,也沒有被脅迫過的狼狽,這才放心下來。
“你怎么開門這么晚,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沒有,就是我剛剛在睡覺,沒穿好衣服。”
“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沒有,不打擾,你不是說你要晚上才回來嗎?”
梁竹溫和笑笑,“我怕你自己一個人無聊,就請了半天假回來陪你。”
他見她堵在門口,歪頭認真地看著她,“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請這個字太生疏了,這哪里像男女朋友。
顧昔念故意大聲說,“你又不是第一次來我房里,想進就進啊。”
梁竹皺眉問,“你嗓子不舒服?”
“沒有,就是怕你聽不見。”
顧昔念干笑兩聲,讓開了門口,讓他進來。
梁竹一進屋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幾分,這屋子里有種很特別的味道。
不屬于顧昔念的,像是男性身上的煙草味。
因為他不吸煙,所以對這個味道格外的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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